孔雀只得应下,令人将无烟拖下去。
……
无烟几近承揽了梧宫中大半的脏活累活。擦石阶,洗地,担水,浇花,施肥……从早到晚,忙个不休。宫中侍从婢子因愤恨她,更是到处给她压些担子,添些乱。
她懵懵地原地呆立了半晌,寂然跌坐。本来,昨夜她说话时他是听到了啊。
乃至有一次她误坠销影池,身材被溶蚀得不成人形,他毫不踌躇地跟着跳下去救她。她重伤难治,他又将五千年修来的一半修为渡给她续命。
身材俄然被人拽了一下,她的头终究暴露水面,坐在池中又呛又咳。好不轻易顺过气来,透过脸上的水向池边望去,看到了方才拎她起来的人。
无烟忙忙地爬起来,低头跟上他的脚步。这一起一走之间,发觉本身的肩骨固然还疼着,但是一夜之间竟然已愈合了,仙药公然神效。
凰羽如此折磨她,天然是恨中毒之仇。也罢,也罢。如此若能让贰心中舒畅些,她的心中也天然舒畅些。疼苦算甚么?再如何疼,也抵不过三百年来每日的油泼之痛。现在,倒终能逃脱这项酷刑了。
他的脚步却没有涓滴游移,走过她身边时带起一股凛冽的小风,冷冰冰砸下了三个字:“不成能。”
池边的凰羽并未避讳赤身*的她,反而看得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