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看出对方军心摆荡,判定命令攻城。城中被围困的只是一小部分鸩军,雄师队和东军都之前都被颛顼设想拖在别处,短时候内不能赶来救济。
头晕脑胀之际,一掌击在桌子上,恼道:“她明显在,却不肯出来帮我!”
九霄道:“在炎帝把余音的供词传来之前,我首要考虑的是黄帝陛下迟迟不下旨意这件事。陛下不传旨,不知是成心还是迫不得己。不管是哪种环境,都看不出他支撑黑帝的意义。黑帝是他的嫡孙,若不偏袒,就是反目了。”
九霄心虚得心中颤抖,面上倒是倔强的很。心中暗念着之前青帝交代的“咬牙毫不承认”,嘲笑一声:“笑话!鸩神岂是谁都能冒充的?少来妖言惑众!”
问帛不语,心中颇是挣扎。
九霄厉声道:“问帛!对方是诽谤之计,你看不出吗!”
九霄一愣,还没来看及看清,就有一袭暗影快速掠来,腰上一紧,有人拦腰挟住了她,将她带到半空,一阵目炫以后,她已是站回了城楼的正中之位,
北军把东方天界步步蚕食的当口,又传出了对东方极其倒霉的动静。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为甚么问这个?”
他终究不再诘问,把模糊的不安和迷惑临时压在心底,重新调剂心态,把思路转回到战役上来。
几今后,北军使计把鸩军与东军分开开,将九霄与部分鸩军围困在关隘重城三刀城内,北军直逼城边。城墙高低,两军对垒之时,两边将领遥遥相望。城下颛顼一袭暗夜般的战袍,望向城楼之上艳如烈焰的女子,眉眼之间更显阴沉,唇角轻挑,满眼调侃,特长中的冰色长矛一指,冷声道:“大胆妖孽竟敢冒充鸩神,该当何罪!识相些快把军权交出,天帝或许能赏你一个全尸。”
但是这一役是以少敌多,对方来势凶悍,鸩军很快闪现败象。九霄亲身上阵,以一敌百,仇敌倒是杀之不断。看着仇敌若蝗蚁般涌上来,鸩军敏捷折损兵士,心中暗叫不好,恐怕要被俘。她本领虽高,颛顼却也不弱,再拖下去恐怕要被俘。
九霄懊丧哼唧道:“我又不是真的鸩神,你晓得的。”
“莫非是黄帝心中另有人选?黑帝是认识到这一点才造反的吗?那小我是谁?”
鸩军何其凶悍的一支军队,被九霄批示得一团混乱。
“我睡着了。”她揉揉眼睛,懊丧道:“我本在思过,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仅是凭这一条,也太草率了。万一是我派人挟持了陛下呢?”青帝道,“陛下不传旨,有很多种变数。”
青帝抬眼看着她:“你说谁在?”
她将“鸩神”三次“附身”的事说与他听。青帝思忖半晌,道:“如果她的灵魂在此,为何不肯帮你作战,眼睁睁看着她的鸩军折损呢?”
九霄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寒气:“莫非是你?!”
她踌躇一下,还是决定照实相告。“我感觉,真正的鸩神九霄,一向跟在我身边。”这句话在这深更半夜讲出来,特别显得阴沉,她本身一面说出来,手臂上都不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青帝也想不明白,只道:“或者她有她的难处。又或者她现在只是一缕灵魂,上几次身就耗得灵魂消逝了。”
青帝道:“这类事还是不要会商的好。”
问帛心中一惊,复苏了很多。前后思忖,决然道:“不管您是谁,总不会害鸩族就是了。”挥刺刺中离得比来的北军,快速跑去批示戍守了。九霄心中一暖,松了一口气。
九霄心虚地缩了一缩:“我不是用心的……”
青帝看她一眼,眼眸带笑:“这就对了。……九霄,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为甚么会信赖我?”
东方与北方之间的气力,本是势均力敌。鸩军与东方联盟以后,将北军逼退应是轻而易举,青帝本来的打算是把北军逼进北方境内百里就按兵不动,以免让黄帝曲解,等请到黄帝旨意再决计打击还是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