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多少银子?”另一个猎奇。
“不然如何会回绝谢家?”
铺子正如陶五所言,桌椅都是极好的,但人不免有惯性,走进一家店去,固然换了东主,里头的家生安排还是,何尝不会生出换汤不换药的错觉来。是以亦珍筹算设法花起码的银钱,最大程度地改革铺子的格式。因此这几日闲时就在铺子里,取了纸笺与黛条,写写画画,然后带回家去,拿羊毫誊抄工致了给母亲曹氏过目。
见地过了未醒居,才晓得本身与人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
魏婆子送走了谢家的管事婆子,内心恨恨地想:那曹孀妇家收了茶摊,现在曹孀妇沉痾在床,家里没有了进项,看她能撑到几时?!更何况谢家少爷桂榜高中头名,成了松江府有史以来最年青的解元,前程不成限量。恰好看中了她,也不知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嗯!”亦珍大力点头,朝丁娘子深深敛衽为礼。
谢家一边为谢停云纳妾做筹办,一边使了管事婆子到魏婆子家里,只问一句:叫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好好好!好极了!你个孀妇克夫的,这么不给老娘脸面,老娘也不必包涵!你家女儿给谢家做妾也好,不给谢家做妾也罢,老娘不体贴!但老娘包管你家女儿别想嫁好人家!
“接下来怕是另有很多事要做,婆婆便不担搁你的时候了。”丁娘子悄悄挽了亦珍的手,“婆婆是过来人,晓得这此中的诸多不易,你如果有甚么需求相帮的,莫一小我苦苦支撑,跟婆婆说一声……”
魏婆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决定还是上曹孀妇家一趟,再去说合说合。头一次去时,谢家少爷没中解元不是?或许现在曹孀妇母女已改了情意,只是抹不下脸面来罢了。
曹氏听了点点头,“我儿考虑甚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