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面一句话还没喊出来,就被此中一个看起来笑眯眯的衙役一棍打在嘴上。
吴老二本想趁两名衙役不备,逃出门去,却被此中一人死死按在了椅子上,转动不得。
胖公子一听,哈哈笑了起来,“本来此事,倒真与本公子无关。但是本公子正在用餐,你在这里唧唧歪歪,实是教民气烦。”
胖墨客却不言语,只从本身衣袖里取出个信封来,朝吴老二扬了扬,“你说巧不巧?我身边刚巧有一封陶公子从京中写给县里云间书院授业恩师的手札。”
“哦?公子遇见多么怪事?”两名衙役只当没瞥见堂间里翻倒的椅子与捂着额头坐在一旁的汤伯。
吴老二到底年青,一闪身躲过了汤伯,伸手在汤伯背后一推,便将汤伯推倒在地。汤伯额头恰撞在八仙桌的桌角上,转眼就洇出了血丝来。
吴老二想得极美,一边想还一边出喈喈的笑声来。“到时候你和你那丫环把大爷服侍的好了……”
“你不是有陶公子立的契书么?这位小娘子不是想寻小我证好证明你手中契书的真假么?本公子被你扰得没了用饭的表情,干脆管一管闲事,替你做小我证。契书拿来!让本公子瞧瞧是真是假。”
胖墨客接过契书,上高低下看了一遍,“写得倒像是真的……”
吴老二哭丧着一张脸,“差爷!差爷!您看看,小的这不是离家久了,才方返来,一时昏了头,有眼无珠,犯了混么。求差爷放太小的罢!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给这位公子,给小娘子,老丈叩首了!求几位饶了小的这一回罢!”
“这位客长说本技艺中有陶公子立的契书,当时立契,可有人证?可有干证?单凭你一面之辞,叫人如何信赖?”亦珍挺直了脊背,淡淡地问。
两名衙役遂朝查公子一礼,“扰了公子用饭,还望公子包涵。”
胖公子一步步走近了,与亦珍、吴老二构成三足鼎立之势,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朝吴老二一伸,“拿来!”
吴老二被胖公子说得一噎。
吴老二一见,忙举起被锁了双手,抱在一处告饶,“差爷部下包涵!小人跟两位差爷走就是了。”
“如何?拿不出来?拿不出来便是无端前来肇事了,来啊!拿了本少爷的拜帖去请衙门……”胖墨客朝身后的僮儿招手。
查公子的僮儿接了他的眼色,知机地走到两位差人跟前,一边摆布护了两位衙役向外走,一边不着陈迹地各塞了荷包在两人手内心。
吴老二的心立即又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