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终究返来了!”陈二蛋的声音从背面传来,带着些欣喜。
萧绎想捂住她的眼睛,但是看她这一脸血的,实在下不去手,只道:“别看。”
陈大河连连应下,让萧绎别担忧这个。今儿本是为了过来救人,天然不会缺人手。
看着就吓人。
“人在那儿!快!”仓猝中,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句,余下人都慌镇静张地往这边跑。没多久,便看到了萧绎与阿年。
真是甚么,他也没说出来。只是世民气里头都晓得,这牙齿,可不是撞断的,而是被人生生掰断的,且还断得整齐。
阿年脚落了地,感受有些头重脚轻,冷不防就要往前倒去。边上的萧绎眼疾手快地将人扶好,遮住阿年的视野,恐怕阿年看到背面的野猪。
有了领头的,背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陈二蛋都不敢想,如果今儿没有人故去救,阿年和阿谁姓萧的会如何样。固然这俩人他都不如何喜好,但是一下子没了,也实在过分可骇。
萧绎颤巍巍地伸脱手, 在她鼻下探了探,好久以后, 才放下了绷紧的心。只是他仍旧担忧阿年会出甚么弊端, 方才阿年那奇特的模样, 要说没弊端,傻子也不会信的。
“哦。”阿年仍旧乖得不像话,全然不似方才的癫狂。
“我背着吧,下山这么远的路,你那里能背得动。”
萧绎转向一边站着的陈大河:“那野猪,便费事陈三叔找些人将它抬归去了。”
萧绎俯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年。
萧绎也没有与他争,实在是他现在也累得慌,连抬抬手指都吃力,更莫要提将人背到陈家了。既然有陈大海代庖,萧绎也落个安逸,只是背面的事儿,免得不还要再劳烦劳烦别人。
见阿年还算听话,萧绎才放松下来。他忘不了刚才阿年的变态,在山上还好,没人看到,如果这会儿再犯一次,只怕是会被当捣蛋物抓起来了。
“阿年!”萧绎从速畴昔,将人扶了起来, 只是再如何晃,怀里的人也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几人往前走着,才几步,陈三石俄然踩到一个裹足的东西,低头一看,差点没吓一大跳:“这是甚么?!”
“如何着了?”
“那边如何那么多人围着?”阿年猎奇道。
“哦。”
“就在林子里头,半山腰往上逛逛,就能看到了。你转头再去看看,说不定还在呢。”
柱子爹半点不在乎她骂的是甚么。想起那萧公子的手腕,柱子爹颤抖了一下,警告了婆娘一句:“今后叫柱子机警着些,千万别和阿谁姓萧的对上。”
陈大海与陈大河率先跑过来,他们这一行人手里不是拿着刀就是扛着锄头,陈大海兄弟俩也一样。看到阿年满脸是血的模样,两人都吓得不可,手里的锄头都几乎没拿稳:“阿年,阿年这是,如何了?”
“阿年?”萧绎不肯定地唤了一声。
陈大海长舒一口气,看来萧公子那话才是真的。这丫头脸上的血都不是她本身的,多数是那野猪的。她倒下,必然也是因为被吓到了。阿年才多大,见到野猪惊骇也普通。
陈大河也低头,面上亦是惊奇不已:“这,这不是野猪的牙齿么?”
陈三石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怪不得我方才看这野猪,如何看都感觉不对劲,本来獠牙被人掰断了,啧啧,真是――”
因着方才陈二蛋几人在村庄里叫着拯救,又个个惶恐失措的,惹得陈家村一村庄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这回世人抬着东西下山,刚到村里,便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着题目,更有很多人围在陈大河他们边上,看着野猪,脸上又是猎奇又是惊骇,好久未曾散开,弄得陈大河等人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