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成!”荆鸿决然道:“疆场瞬息万变,岂可如此天真?如果楚军中混了数十名燕人,攻夺城门,就会让我军落空先机,等燕军一到,即墨城就完整完了。不如将城门封闭,待楚军和燕人厮杀,再操纵墨家构造……”
这大汉有一个半人高,一身横肉,手臂有旁人的脑袋粗。他站在城墙上,暴露的半截身子,的确就像墙体延长而出的一部分。
土夯的墙体上,班驳陆离,血迹有深有浅,不知刷了多少年份。城门正上方刻着“即墨城”三个大字阴文,阴刻的笔迹里,填满厚厚的血泥,几乎认不出来。
在这座城池里,百姓私藏粮食,但是砍头的大罪。
阳光投向更远处,穿透晨雾,在寸草不生的荒漠中,照出一座方刚正正的庞大城池,连缀数十里。
“哼,这个事莫非要你教我?”马灞冷冷盯了荆鸿一眼,又望向城外的马车,眼神闪了闪,咕囔道:“燕人与楚军另有三百步的间隔,如果楚军入城以后,封闭城门,再用箭矢射杀燕人,我既救了楚军和公子,又退了燕人,岂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