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如许以怨报德的庸碌之辈,你弃他而走又有甚么不成以?这就是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不走,莫非白白送命?再说,大哥你现在既然身在袁营,又吃的是袁公的饭,你为他办点事,莫非还怕天下人说?”
“这不怪你!”
这骑刚说完,前面又来一骑,但他们是别处的人马。
麹义嘿嘿一笑:“就像是大哥你当初救孙轻一样?”
也公然跟袁绍所猜想的那样,赵浮、程奂的水军颠末延津大寨后,不登岸也不断留,往前走了。
陈诺听他一说,也就让他多加谨慎,他则领着其别人紧走慢走,紧跟颜良身后。颜良领着马队上前开道,但还没有走出数十丈远,又有马队报说:“将军,据窥伺,对方打的是我袁军灯号,但不知是哪位将军!”
逢纪端过一盏水酒,裂开嘴巴,嘿嘿笑道:“陈小兄弟,哦,不,应当叫你陈小将军了!我逢纪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谁能有小将军你如许看得开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陈诺对付的笑了笑,并没有其他表示。
可大哥你别忘了,大哥你之前固然在韩馥手上办事,可他一点也不通道理,你给他办成事了,他不但没有感激你,反而将大哥你打发到赵浮那边,想借赵浮的手除了大哥你。
逢纪走后不久,麹义又来。
那人吓得赶紧爬起家来,一面说道:“将军们稍等,小的这就去让我家将军领人马来拜见各位将军。”那人说着,也就今后一跑,抓住马匹,脚踩马镫,登马而去。
陈诺在内心暗叹一口气,看来,这冀州如果不走一趟,袁绍是不会放过他了。
颜良固然不爱理睬人,脾气也较为霸道,但陈诺能够谦让,这两日相处下来,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恰是!恰是!”
麹义抱着陈诺肩膀,叹道:“可惜我自从到了延津大营后,因为军务在身,一时没有工夫再来看望大哥你。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袁绍一听,固然还是故作忧态,到底难抑心中的欢乐。
陈诺叹道:“固然这么说,我只怕此后提及这事,不晓得的人,岂不要说这冀州成也是我败也是我,那我岂不是变成不忠不义之人了?”
陈诺沉默半晌,说道:“都是因我负伤,才拖累雄师到现在都没有开赴,如果早走两天,现在也不必受赵浮他们的气了。”
颜良爬上马背,转头瞪视了麹义一眼,脸上早已大红。也不跟他辩论,将厚背刀一转,刀刃直对麹义,鼻子一哼,叫道:“你如果不平,便来与某一战!”
陈诺看看袁绍的神采,又听听他说话的语气,当即从中猜出,袁绍急着给他官做是假,要让他早日赴冀州是真。
陈诺固然军职不过都伯,比起颜良的别部司马要小很多,但他有使者的身份,是代表袁绍出使冀州,见他如见袁绍,以是颜良这声大人还是叫得不冤枉。
陈诺眉头微微一皱:“如许的事情岂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你我结拜之事袁公一定没有传闻,你如许做不怕袁公多心?再者,你不是已经承诺过我不会插手此事吗,可你……”
可大哥你在他罹难时,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是孤身涉险,各式将他从韩馥手中救出。别的不说,就是大哥你以德抱怨的这份义举,那个传闻后不是一个佩服!”
陈诺也不介怀,拱手向颜良施礼:“有劳颜将军这一起照顾了。”
麹义哈哈一笑:“大哥你多心了吧?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姜太公当年曾为商纣之臣,最后商纣无道,他便入奉周西伯,这才初创殷周八百载天下,莫非他因为弃商入周就是小人了吗?
再说了,韩馥不过一个小小州牧,非商纣可比。像现在乱世,恰是大丈夫展翼之时,岂可因为一人而范围于一隅?他韩馥不晓得用你,你莫非就不能挑选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