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公孙瓒端坐于帅案前,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长史关靖。关靖是捻断了髯毛,苦口婆心的向着公孙瓒建言:“靖知将军心中之苦闷,恨不能当即拿下了南皮城,一雪前耻。但是,目下的环境将军你也是看到了,南皮城池本来高大,难于攻取,现在又被贼人借水凝冰,完整阻绝我等,我等想要从正面攻入南皮城几近已是不成能。便算是从他处撅隧道,常常为贼人所破,从中隔断,亦是功亏一篑。现在我等强取南皮已是不成得,而留在此处不过是徒然耗费粮草,是进退两难。将军请听我之一言,不如干脆舍去,比及来岁开春再战不迟。不然久留此地,迟则恐怕生变,还望将军早做定夺,勿为妇人之念。”
夜,很快倦眠,帐内的动静也终究落了下来。没有了声响,帐外的保卫们,在这一刻仿佛丢了灵魂,变得浮泛起来。他们遗憾的望了对方一眼,耷拉下脑袋,如有所失的停止着自我的胡想。公孙瓒,拥着美人儿进入了梦境当中。他此时看起来,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而他的女人,在他怀里则像极了一只小绵羊,就那么乖乖的伸直着,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