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知她说得究竟,她再看不上萧靖远,萧靖远毕竟是天子,天子要宠幸一个女人,谁能禁止得了?她本身就是为了避宠,才弄得本日这副半残之躯。在这后宫中沉浮十载,除了慎儿的分开,这是第二次有有力回天之感,甚么皇后,甚么母范天下,半点用也没有!
明瑜被她抱着,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少女暗香,昂首对上青瑶一双灵动的明眸,混乱的心更加定不下来,仿佛无认识般说出口:“瑶儿,我不肯你去侍寝。”
青瑶一时没听明白她的意义,怔怔的看着她。
青瑶想到宛翎叹了口气,明天在坤宁宫远远见了一面,气色不如先前那么好,也不如先前那样张扬,和其他位分较低的嫔站在一起,没有说话,只给皇后施了礼。
青瑶天然晓得,道:“不过一顿饭时候,服下一支整参便可,你且躺着,我让红叶去拿。”
明瑜精力不济,喝了药闭目养神,青瑶等了半日,不见她说话,便道:“娘娘若无事交代,嫔妾就先回了。”
谁知一向比及戌时都不见皇上驾临,许是在皇后那担搁了,只能提心吊胆的持续等候,又过了半个时候后,皇上身边的寺人小张公公过来道:“婉仪小主不必等了,皇上已过夜在皇后寝宫。”
红叶不敢怠慢赶紧去熬药,青瑶则回到本身房中,由赵嬷嬷服侍沐浴换衣。
青瑶见状知她是气急攻心,再顾不上跟她作气,急道:“姑姑,你的病万不成再过思过虑,我不气你就是了。”
赵嬷嬷又叮咛青瑶不成再出宫门,前次就去了长月宫一趟,竟被罚进了冷宫,最后说是宫女所为,这此中的弯弯道道谁又能说得清呢,还去冷宫遭了那么大的罪,“敏嫔小主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如无需求,小主还是少见她为妙。”本日青瑶去皇后时,敏嫔曾派人来请青瑶畴昔长月宫一叙,被赵嬷嬷直接回掉了,青瑶返来后,赵嬷嬷倒是把这事跟她说了,青瑶甚么也没说,幸亏没再让人往长月宫送东西,只派了小红带几句话给敏嫔,说她统统都好,让敏嫔放心养胎。
明瑜也没有多说看着青瑶走出去,快到门口时,俄然叫住她,道:“皇上早晨要过来用膳,我这气色实在太差恐怕很难服侍殷勤,可有甚么药物服下后提神?”
侍寝的宫室早就清算好了,传闻是按皇后的意义安插的,被褥换成了大红色,床上撒着寄意吉利的花生红枣,桌上燃着一对大红烛,香炉里焚着熏香,到处透着喜庆,青瑶穿戴李嬷嬷亲手做的寝衣,坐在床边,怀着忐忑的心,等候皇上的到来。
许是被三番五次的变故弄怕了,赵嬷嬷问了几次青瑶来葵水的日子。
青瑶头一次见她这般无助的模样,更是被她的眼泪震惊了心肠,明瑜那里还是白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清楚只是让民气疼的荏弱女子,青瑶心一软,低头吻上她眼角的泪,有点咸有点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