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她起来,“本宫晓得你们一心为本宫分忧,瑶儿那点心机,不消你们说,本宫也猜获得,现在已进了宫,统统都是痴心妄图。”顿了顿又道,“看来需让她完整断念才行。”
孙嬷嬷跟赵嬷嬷干系亲厚,赵嬷嬷现在跟了庄嫔有些话不便利直接跟皇后说,就奉告了她,孙嬷嬷揣摩着要不要开这个口,就这么一走神,已被皇后发觉。
皇后嘲笑,“提及来几个月了才临幸了五六个新人,倒是难为他了。”
青瑶住进坤宁宫已有三个月,除却第一天闹出点风波外,倒是跟在储秀宫差未几,皇后身子不好,不喜有人打搅,以是免除了妃嫔的晨昏定省,青瑶虽跟皇后同住一宫也甚少去给皇后存候,倒是贵妃三日一小存候,五日一大存候,场面实足,不过青瑶被特许不必畴昔存候,皇上常去长宁宫,免不了会碰上面,这是青瑶和贵妃都不肯见到的,除却这些,宫里有些必会晤到皇上的宴席,青瑶也常常称病不去,青瑶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妃嫔,常日里又深切简出,宫里的话题都绕在几个得宠嫔妃身上,青瑶进宫五个月以后,完整被人忘记。
孙嬷嬷忙道:“奴婢不敢,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问:“如何,有事瞒着本宫?”
青瑶笑道:“不过赢了点你们的彩头,瞧你们的吝啬样儿,好了,彩头还给你们就是了。”跟着叹道,“每天如此是挺无聊的,何时才是个头啊。”
小兰道:“小主你每天闷在坤宁宫里当然无聊,敏嫔小主邀你去游园,你老是推着不去,奴婢真担忧小主再闷下去,会闷出病来。”
皇后没作声,只拿着檀木梳子兀自梳着三千青丝,很久才道:“本宫只怕瑶儿还是不肯侍寝,她内心恨着本宫,本宫如果自作主张,只怕适得其反。”
长月宫是现在的敏嫔所住的宫殿,不知是不是托了皇后那支石榴钗的福,宛翎戴了半个月以后便怀了孕,宫里已有快两年没有丧事,皇上如何能不欢畅,不但把宛翎升到嫔位,还伶仃给宛翎分了一宫居住,这但是只要妃位的人才享用的报酬,而现在伶仃住一宫的只要贵妃和敏嫔,就连皇后的坤宁宫里还住了个庄嫔。
孙嬷嬷从铜镜中揣摩着皇后的神采,小声道:“连曹选侍都侍寝了,娘娘是否该找机遇向皇长进言,凭着庄嫔小主的天姿国色,皇上只消一眼,必然能得宠。”
言罢,皇后站起家来,“换衣。”
固然有些大逆不道,孙嬷嬷在内心还是很认同皇后的,皇上的咀嚼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曹丽华做了件蠢事,弄得宫里统统人都晓得她是个没脑筋的,曹丽华一向没能侍寝,她竟然跑到勤政殿门口假装跟皇上偶遇,恰好还认错了人,把跟皇上一母同胞的襄阳王当作了皇上,拉着襄阳王就是一通搔首弄姿,若不是襄阳王为人朴重,大家都知他和王妃伉俪情深,只怕还要扳连了襄阳王,皇上本想正法曹丽华,还是怀着身子的敏嫔替她说了两句好话,才保住了性命,降为选侍,只留了两个小宫女服侍,其他的人都罚去浣衣局,坤宁宫自从小兰被庄嫔要走后一向少个煎药的,曹选侍本来的贴身大宫女小红还算聪明被调到坤宁宫当差。
一向没出声的赵嬷嬷喝道:“作死的小蹄子,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谨慎被人听到,割了舌头,连小主都救不了你。”
“娘娘好记性,恰是呢。”
孙嬷嬷这才道:“赵姐曾在奴婢跟前露过口风,说小主内心只怕还惦记取那小我。”
小兰和小碧这点分寸还是晓得的,齐声承诺:“是。”
孙嬷嬷内心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皇后还是看不透,非堵着这口气,跟皇上生分了不说,本身的身子也因郁结而难愈,把庄嫔弄进宫来,还觉得她想通了,本来还是那样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