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沉默,初志的确如此,现在却甘愿她不受宠,以免成为旁人眼中钉心中刺被除之而后快。
明瑜已经睡下,忽听红叶来报太后驾到,来不及穿衣,太后已走了出去,明瑜就要下跪相迎。
青瑶知他口风严,就没再多问,未几时,门开了,走出来几个大臣,此中另有方阁老,青瑶陡见亲人当然欢畅,扬起笑容就要打号召,方阁老却目不斜视的从她跟前走过。
一旁的孙阁老笑道:“次辅公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连自个孙女儿都不认得。”
青瑶一向未睡,传闻皇上连夜去了慈宁宫,坤宁宫外的保卫也撤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夜深不便,好不轻易挨到天亮,就要去坤宁宫看明瑜,不料还未出宫,乾清宫传来话,让她去见驾。
青瑶是庶出,在家时,连父亲都不正视她,何况一家之主的爷爷,只逢年过节,青瑶才在爷爷跟前露个脸讨个红包,以是方阁老压根没认出她。方阁老是次辅,当然也不需求向青瑶如许位分不高的嫔妃见礼,才下台阶就听到李德道:“方容华,皇上要您出来。”
太后点点头,“你放心,哀家会跟天子说,是哀家为了让你好好安胎,才秘而不宣,现在胎像安定,也该去天坛祭奠昭告天下了。”
明瑜闻言双膝跪地,垂首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口难言。”
太后讶道,“都畴昔十几年了?”不由得感慨,“这日子倒是过得快,你我都老了。”
太后道:“哀家瞧着庄容华年纪虽小倒是聪明,且宠而不骄,可堪重担,此前秦婕妤早产,也幸亏有她才母子安然,你腹中孩子多么金贵,只要把你交给她,哀家才气真正放心。”
太后这才道:“若非庄容华奉告,哀家还被瞒在鼓里,哀家这趟来并非发兵问罪,只是你身为皇后,现在怀上龙嗣,乃国之大事,哀家不管你跟天子之间的纠葛,哀家只晓得你腹中嫡子不容有任何闪失,更不能被人质疑孩子的血缘!”
那寺人这才认出是太后,吓得赶紧伏地,“太后饶命。”其他寺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方阁老蓦地住步转头,却只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消逝在门口。
方嬷嬷笑道:“太后您就增了年龄,这模样可一点都不老,还跟十几年前一样。”
方嬷嬷当即斥道:“瞎了你的狗眼,太后跟前也敢猖獗!”
明瑜轻声道:“母后,臣妾这胎还不知是男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