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阳不敢再接话,给方朝中使了个眼色,方朝中会心,赶紧把茶盏端给方阁老,陪笑道:“父亲息怒,您倒是先说说产生了甚么事,大哥才好惩罚玉勤。”
皇上这才松了神采,愉悦道:“朕信你,不然也不会晋升你为庄妃。”
“你这个哥哥看上了孙晟的幺女,上门求亲不成竟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做出此等恶事,你说他该不该死?”
方家到了玉字辈人丁并不畅旺,女孩倒还好,青瑶三姐妹,二房也有四个女孩,而男丁却只要方玉勤一个,本来上面另有个哥哥,可惜从小体弱,未弱冠就去了,老太君对独一的孙子未免多疼了一些,常日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全由着他的性子来,乃至于出身书香家世,却连个功名也没考上,没少招到都城纨绔后辈的嘲笑。虽说另有个当皇后的姑姑,可惜皇后多年缠绵病榻,并不问事,在都城的皇亲贵戚里,贵妃的娘家孙府风头早就盖过了方家。
青瑶点头,她是方家最不受宠的庶女,而方玉勤则方府高低捧在手心的人,他们在方府的职位的确云泥之别,方玉勤天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庶妹的,而她对方玉勤也没甚么豪情,只不过前次娘亲进宫,受父亲嘱托,请明瑜帮方玉勤谋个前程,明瑜还将来得及办理就被禁了足,不知皇上为何俄然提起兄长。
皇上笑道:“太后对你赞不断口,还让你协理后宫,朕若不替你正名,凭你小小年纪如何服众?”
“父亲神采这么差,但是产生了甚么事?”宗子方朝阳问道。
青瑶把统统都推到太后身上,也是捏了一把盗汗,恐怕他母子交心,将本相说出来,如此看来身在皇家,即便亲如母子,也做不到坦诚相待,忙推让道:“臣妾无功,不敢接管。”
方朝阳心知定他不成器的儿子又惹了事,谨慎翼翼道:“不知玉勤何事惹怒了父亲?”
方阁老却摇点头,“要谢就谢你生了个好女儿。”
皇上道:“那你也应当奉告朕,皇后怀上嫡子,朕竟然是最后一个晓得的,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青瑶已完整明白皇上的企图,她能晋升庄妃,既不是太后让她协理后宫,也不是皇上有多宠嬖她,只不过是皇上制衡权谋的一步棋罢了。
青瑶已深知在宫里唯有受宠才气不衰,位份越高,在宫中行事天然越便利,哪有不接管的事理,只不过面子上的文章还要做一做,持续推让道:“嫔妾不管经历还是资格都比不上宫里的各位姐姐,皇上不要让臣妾难堪才好。”
皇上目露赞成之色,“方严松真当人老胡涂了,方才被孙晟逼得方寸大乱,还嚷嚷着一命抵一命,朕若不是看他快七十了,真想给他几大板子。”
方阁老气得只抓胡子,“不争气的东西,老夫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青瑶先是一脸惊奇,然后恍然的模样,笑道:“皇上晓得啦,你不晓得臣妾瞒很多累,这下好了,臣妾终究能够坦开阔荡的面对皇上了。”
青瑶晋升庄妃,那么后宫中在她之上的只要皇后和贵妃两人罢了,虽另有安妃和宁妃,但是两人并不受宠,不然德贤淑三妃也不会悬空多年,倒是青瑶进宫还不到两年,侍寝不过才几个月,现在已是庄妃,怎不遭人顾忌?
皇上明知小妮子在恭维本身,还是龙心大悦,特别是对上青瑶崇拜的目光,这比那些大臣畏敬的目光更让他受用,也更加喜好面前这个可儿儿。
方朝阳和方朝中都是吓得不轻,特别方朝阳,儿子受伤事小,这事要传出去,方家哪另有脸面可存,难怪把父亲气成如许,忙说:“我这就去把那不肖子抓返来,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