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意不由心的状况,让两人又惊又恐,又惧又怕,这感受,就像是有两个相反的认识,同时的摆布着本身的躯体!
眼看双手及耳,两人却高耸的停了下来,只感觉那箫声狠恶昂扬,意境深远,明晓得其有催魂夺命之魔力,仍不觉为其吸引,舍不得将衣衿塞入耳中。
金轮法王刚才早已撕下衣衿,塞入双耳,现在仍旧不能反对这越来越响,越来越大的声音!
“哇!”
更令金轮法王震惊的是......这个妙手,竟然是位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君。
“嘶啦”一声,霍都,达尔巴两人各自撕下本身的衣衿,就要塞入耳中,隔断箫声。
身躯摇摆了两下,两人如同被抽干了力量普通瘫坐在地,面庞惨白如纸,精力委靡不振,他们不但心神遭到箫声重创,就连肺腑也被箫声中的浑厚真气所伤。
达尔巴感受浑身俄然好受了一些,情不自禁的以藏语为金轮法王鼓励喝采!
黄药师传他碧海潮声曲时,曾言:六合间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乃至人身之脉搏呼吸,无不含有必然节拍,音乐乃是依循天籁及人身天然节拍而构成,是故噪音则听之动听,喧闹则闻之心烦。
苏玉楼目光安静的谛视着金轮法王,刹时就洞悉了他的企图,出声笑道:“鄙人的确是有事儿才拦住国师你,事儿未几,只要一件,那就是.......”
这些日前还同桌而食,言谈欢笑的蒙古兵士,红衣喇嘛,在自相残杀中一个个的倒地身亡,至死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浅笑。
而移魂大法本须目光凝睇,方能见效,近似于后代的“催眠术”,可苏玉楼思惟不拘一格,以惹人入胜的箫声代替目光,融会奇诡难测的碧海潮生曲,实有鬼神莫测之威。
金轮法王先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紧接着瞳孔一缩,以他的眼力,竟然也只能捕获到淡淡的影子一闪而过,如此惊人的轻功,与那诡异的箫声普通,皆是他平生首见。
平常之人如果遭受这般景况,心神定然大起大伏,瞬息间必将受制于箫声之下,再难摆脱。
就在金轮法王后继有力,将近支撑不住的时候,箫声袅袅,散入林间,终曲直终音歇。
炽烈如火的杀意垂垂燃烧,面色痛苦的霍都,达尔巴两人浑身直颤抖抖,好似坠入了冰天雪地的隆冬,冷霜裹身,寒气蚀骨。
金轮法王双目炯亮,环顾四周,诡异箫声的消逝不但没有让他感到心安,反而在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不详的暗影。
金轮法王称雄西藏,也见地过摄心术,音波功之类的奇门武学,却从未见过这般诱民气智,摄人神魂的诡异箫声。
平生未见的妙手!
而从对方揭示出的本领来看,确切值得他如此慎重以待。
跟着箫声愈发的高亢短促,蒙古兵士与红衣喇嘛的守势也越来越凌厉,整条林间大道已然变成了修罗屠场。
金轮法王天然不是平常之人,等闲之辈。
斯须以后,场中就只剩下金轮法王,霍都,达尔巴三人,至于随行的蒙古兵士,红衣喇嘛早就死了个精光。
叫人瞧了,心惊胆颤,毛骨悚然的浅笑!
此时现在,金轮法王已经收起了心中的震惊之意,面带驯良浅笑,朝着苏玉楼合十一礼,问道:“这位居士拦住老衲的来路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