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你如此对我,必遭天谴!”
可骇的劲力灌入他的双臂当中,就像是海水涌入局促的江河,经脉顿时不堪重负,爆裂撑开,骨骼“咔咔”作响,直接刺破了皮肉,暴露一截森白骨茬。
往昔是江清风跪他,他向来没有想过本身有一天会跪归去,念及此处,江独行不由气的浑身颤栗,老脸通红。
“我死,你也休想好过!”
轻声低语间,江清风手中长剑倏然上扬,身影飞掠,剑光暴涨闪动,快如闪电,猛如雷霆,似苍穹大怒,挟裹着煌煌天威,腾空压至。
劲气森寒,贬肌砭骨!
幸亏这父子二民气胸鬼胎,窝里作反,不然,即便苏玉楼出其不料,率先偷袭一人到手,将之重创击毙,可要胜利击杀别的一人,只怕也要落个不轻的伤势才成。
将江清风的尸身甩开,苏玉楼五指微曲,九阴真爪发挥开来,朝着江独行动直抓去。
此时现在,这剑已不似剑,而是变成了一块通红烙铁!
语气感慨万千,透着许些无法,其实在俞放歌看来,造化古玉落在苏玉楼的手里,远比落在江独行的手里好,好的太多!
如风驰,似电掣,快的不成思议,眨眼之间,就已破开了江独行的封闭,一剑没入胸口,透背而出。
踉踉跄跄的发展数步,江独行寒声道:“孝子,你埋没的好深啊,这一招,我可向来没见你用过。”
足以开石裂碑的指力悄悄一吐,颅骨碎裂,江独行哼了一声,高大威猛的身躯立时软倒在地,气味全无。
江独行的眼神垂垂凝重起来,暗自潜运功力,凝集精力,他深知以现在七成不到的气力,不但斗不过江清风,乃至连逃遁的机遇也没有。
他的伤势太重,血又流的太多,就算苏玉楼不杀他,用不了多久,他也一样会死。
模糊有电轰雷鸣之声传出,氛围以长剑为中间,向着四周荡漾,架空,出现一圈圈水波状的波纹。
噗噗噗......
望着地上没了气味的两具尸身,俞放歌怔了半晌,惨白的脸上俄然出现了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争来争去,最后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
“是你......”
剑出!
一指穿喉!
劲气自后颈透射而出,鲜血喷溅,绽放一朵凄艳诡丽的血花,江清风双目圆睁,喉中“格格”作响,倒是话也说不出了。
江清风冷哂一声,剑上青芒吞吐不息,似已将剑身完整覆盖,远了望去,江清风手中的长剑好似一柄得空的青色水晶,晶莹剔透,青白劲气四溢游走,如雷霆翻滚,电蛇乱窜。
逃无可逃,唯有一战!
如果江独行双臂健全,想要拦住此招倒也不无能够,现在独臂难支,瞬息间,只见剑光一闪,小腿上就多了两条深切入骨的伤痕。
青芒一闪!
苏玉楼也咧嘴笑了笑,双眼蓦地变得幽远通俗起来,如同两个缓缓撑开的黑洞,披发着诡异的魔力,似能将人的灵魂都吸扯出来。
“孝子,你老子我好久没有考较考较你的气力了,本日就让我瞧瞧,你究竟有何倚仗敢如此大吐大言!”
这时,江清风俄然转化守势,长剑一抖,分化出无数似幻似真的昏黄剑影,剑影虚中藏实,实中掩虚,覆盖着江独行满身高低各处要穴。
江清风眼神一冷,他晓得江独行已被他刺中关键,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病笃挣扎罢了。
这一指没有别的窜改,就是凌厉,就是快!
脊背生寒!
好机遇!
心神狂跳,江清风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罢手弃剑,回身便是一掌。
闷响声中,江清风的掌力刹时崩溃。
轻功身法非他所长,较之俞放歌而言亦是相差甚远,一旦挑选逃遁,只怕立即就会步了俞放歌的后尘,被长剑钉死在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