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沉声道:“当今国朝之北,有四大患,鞑靼、瓦剌、朵颜三卫、三姓女真,你跟本官说说,这四大患当中,哪个最大?”
听他毫不粉饰畴昔几年依托小妹赡养的事情,戴章浦眼中赞美之意更重,不管何时何地,朴拙的人毕竟是更讨人喜好的。
内里响起了一阵迭迭的靴声,戴秉全从速站了起来,连子宁内心一凛,晓得是正主儿来了,也随之站起。
戴章浦看了看女儿的神采,内心叹了口气,他也是过来人,又如何感受不出女儿心中的情素,只怕对阿谁甚么连子宁,已经是几用心机了。
此时连子宁心中有些窃喜,他就等着戴章浦问他这事儿呢,如果戴章浦考校他的学问,他是必然会出乖露丑的,到时候未免就让人看低了。而如果考校兵事,一来是连子宁来之前做过充分的筹办,二来是来自后代,对此时的大局天然就有一种看得更透辟的上风,以是信口雌黄一番老是能做到。归恰是纸上谈兵,又不是让他真去兵戈,而如果能让这位戴大人承认本身的才气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开口,连子宁就更有掌控了。
“有点儿意义。”戴章浦道:“那我就考你一个题目,答得不好,但是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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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无需多礼!”戴章浦摆摆手,自来主位坐下,道:“你们也坐。”
“老爷!”戴秉全哈腰施礼道。
实在他也没希冀连子宁能说一个是,毕竟他固然是武将世家出身,但是也是一个县学痒生,秀才的功名,传闻学问也是相称不错的。在当前的大环境下,重文轻武,一个年青人,天然不会抛放学问去研讨武事。以是说戴章浦固然内心盼着他晓得一些,却没抱太大但愿。
他话锋一转,问道:“既是武将世家,可知兵事?”
连子宁笑道:“父老问,不敢不照实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