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卷写满了字的白绸,抖开,照着上面右手边儿第一列念叨:“驻朝阳门外东八里铺辛酉百户所,总旗刘罗罗,部属兵丁三十九,可到了么?”
兵士们顿时精力一震,心道这大人终究要放过我们了,上面就是让大伙儿闭幕吧?
他说一句,中间的石大柱便是大声唱一句,话音未落,便瞥见一个面色乌黑如铁,浑身肌肉紧紧地绷着,一看就满满都是精力的棒小伙子从一堆人中挣扎出来,拜倒在地,大声禀告道:“回大人的话,刘总旗称病了,在家中将养两天再过来,辛酉百户所总旗未在,小的是个小旗,临时管着所里的事物。”
那瘦子一愣,忙不迭的应到:“是,部属服从!”
“来了,来了!”一个瘦子忙不迭的从人群中滚了出来,磕在地上大声道:“标下丙辰所胡求,拜见大人!标下百户所八十七员,一个很多,都来了。”
“东直门外驻黄家镇丙辰百户所,总旗胡求,有兵丁八十七个,可来了么?”
连子宁又道:“大柱,念!”
却没想到,连子宁大声道:“全部都有,给老子老诚恳实的在这儿站着,本官另有些事要措置,本官不返来,你们便一向站着!听清楚没有?”
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又是两盏茶的时候,黑云压的更加的低了。人处身此中,仿佛都要喘不上气儿来。
然后连子宁便是开端训话,所讲开宗名义不过乎是朝廷高低衮衮诸私有目光、皇上贤明天下一类套话的话语,然后便是讲既然建了新军,我们很多多尽力才是,总之,满是废话。
连子宁每叫道一个百户所,那百户所便列成一列,这一番唱名,也足足花了一个时候,七十八个百户所,在连子宁面前排成七十八列,固然是非不一,但是看上去总比刚才那乱糟糟的划一的多了。
如此霸道的去处,倒是让大家侧目,谈笑之间便把一个总旗给任免了,这位连大人,行事当真是霸道,手腕也真是狠辣。阿谁不利催的刘罗罗,向来只是内心梗着气儿,不肯意让人管罢了,成果好了,您就别来了。打熬了多少年才混上的一个总旗,就这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