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招上门半子不轻易,因为和他们同阶层的,必定娶得上媳妇,而娶不上媳妇的,他们就算招了也会觉对劲难平。
“七太公,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你看看赵二丫,把我、把二狗给打成了甚么样,您不给我们做主,让她给我们赔汤药费,我们百口可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好,到时候小宝给阿姐撑腰,阿姐可等着啦。”赵二丫被小宝逗笑了,“小宝这话和阿姐说说能够,和旁人可不能说。”
颠末一番体味,他才晓得,此地的女子,普通是十四五岁订婚,十八岁上出嫁,但是家里缺劳力干活的,或者有其他特别环境,拖到二十几岁出嫁也不算希奇。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二丫姐姐没得说错,他现在去和人筹议,必定是不成的,没有发言权不管做甚么事都难。
赵明轩只感觉浑身有力,他早就晓得了,小孩无人权,新手一样无人权,不消一次次提示他这件事了。
这里的车都是车轮上面放块板,哪家有个草垫子铺着就算得上是豪车了,因为珍惜畜力,多是人力车,家道殷实的偶尔才会让头小毛驴拖车。
可惜,二丫姐姐到现在还没定下婚事,嘴碎的妇人们就不免要在背后说上几句,当然像赵二狗家这类敢劈面来打脸的,也是可贵一见的猛士,成果就被二丫姐姐给反抽归去了。
对于收成只够百口糊口的农家,多个小拖油瓶,还是个小子,压力不是普通的大。
因而,七太公狠狠臭骂了他们一顿,就把他们三人给赶走了。
“只要我们都乐意,有甚么不能的。到时候就让他给阿姐干活,不听话就揍他,他要敢欺负阿姐,我来给阿姐撑腰。”
那辆牛车悠哉悠哉地进了村,在张阿公家大黄狗的汪汪伴奏声中,驶过了颠簸不平的土路,颠末端赵明轩家门口,一起向里而去,最后停到了赵二狗家门前。
二丫姐姐若像别人那般,早早就定下了婚事,以她现在这年纪的确不算大,像她这类父母双亡家有幼弟未长成的环境,就算拖到二十多岁出嫁也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