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晓得此时不能性急,这华神医看来很犟,底子听不出来解释,还得等他消了火气,当下只好退出石屋。门外,天又下起了雨,王厚站在一株古松下,怀里的金敏慧还是闭着双目,呼吸微小。
华神医呸的一声:“你又如何上峰顶来的?必定是龙儿拉两人上来时,他们偷偷将绳索丢了下去,这才让爬了上来,还说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我是甚么人你们管不着,现在你们当即滚下峰去。”“大哥,别跟他废话,先杀了这小子再说。”二人舞着铁棍向王厚围了过来。
欧阳帮主闻言神采一变,华神医也停下脚步,回身怒道:“小子,你说甚么?”“我说甚么?刚才若不是鄙人脱手,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甚么?你华神医命再大,也已经丧身兄弟俩的棍下,便是你那龙儿也是性命难保!我救了你们,而你不但不能知恩图报,反而装呆卖傻,不是卑鄙无耻是甚么?”
“呵呵,还活力呢,我这返来,给你带了很多好东西,进屋看去。同时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这些天给一些事情闹得心烦,来寻个平静。”说罢,扶着华神医走进石屋。
王厚收回脚步,决定再等一会,静观其变。就见石屋的门被翻开,华神医走了出来,王厚暗自赞叹:“刚才走路还一瘸一拐,这一会就能行走自如,真不愧为神医。”
那两人早就从地上爬起,跪在颤声叫道:“帮主,鄙人顺德分舵岳峰,这是我兄弟岳霄……我们从顺德一起追踪百年黄金瓜,不料途中碰到妙手,打斗之下,不敌盐帮那些人,又想着贡献你白叟家,这才来找神医帮手。”
天气垂垂黑了下来,王厚心一横,正待闯进石屋,忽听峰下有人朗声笑道:“华老头,还不出来接客!”声音用内力出,在峰顶上缭绕不散。
王厚走到华神医身前,俯身问道:“前辈,你伤到了那里?”华神医右腿被铁棍扫中,此时坐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只葫芦瓶,倒出些许汁水,往伤处涂抹,对王厚的问话倒是不睬不睬。
“前辈,请留步!”王厚见二人要进屋,更是焦急起来,欧阳帮主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华神医似是没有听到,持续向屋里走去。
王厚暗自奇特,又问道:“前辈,你伤得重不重?”“滚,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华神医俄然骂道,“你们是一伙的,当我看不出来?”
此时,躺在地上的兄弟俩人被雨水淋得前后醒了过来,相互搀扶着爬起,缓缓挪到树下。王厚看着两人狼狈模样,倒是心头微微怒:若不是这两人恰好前来肇事,引发曲解,或许不至于如此。想到这里,大声喝道:“你们俩,过来!”
来人恰是茶马帮帮主欧阳问金,年青时华神医救过他的命,两人今后成为莫逆之交,当上帮主后,更是操纵茶马贸易之便,常常从云南等地网罗珍稀药材送给华神医。华神医不爱财帛,唯独视珍稀药材如命,每次获得好的药材都能镇静得不吃不喝。
“停止!”两人正待逼问华神医,忽听一声大喝,忙循声看去,只见巨石中走出一个白衣青年,怀里还抱着一人。[ 一缕髯毛先反应过来,见对方只是一个青年,心中必然,喝道:“你是甚么人?”
“哈哈……好笑啊好笑!”王厚朗声笑道,“刚才调前辈口口声声说那兄弟俩人卑鄙无耻,我倒感觉真正卑鄙无耻的,是你华神医!”
华神医此时嘲笑一声:“欧阳老儿,你可听清了?忘忧茶是我用时十年研制出来,只用于为伤病者手术麻醉,何曾用来害过人?”
华神医轻声哄道:“龙儿,别怕,不要怕这些好人。”龙儿昂首看到王厚,倒是脸上一惊:“师父师父,让他走……”华神医扭头看向王厚,喝道:“你如何跟出去了,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