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住在边上一间,紧接着是老道姑一间、李智贤和金敏慧一间、柳晗烟和周清竹一间、王厚伶仃一间。世人洗了脸,清算好行李承担,王厚因为担忧柳晗烟、周清竹被封的穴道,扣问后晓得还是模糊作痛并无大碍,内心略定,但如何才气摆脱掉老道姑,解开所封要穴,一时想不出好的主张。
工夫不大,小二搬了一坛酒,王厚给世人倒了一杯。老道姑问道:“四位女人,你们长得如许都雅,为甚么要蒙着脸?用饭也不便利。”李智贤道:“婆婆,出门在外,蒙面要免却很多费事。”老道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王厚点了点头,问道:“老婆婆,你可喝点甚么酒?”老道姑并不睬他,用筷子在那碟“荷花广莲”里夹起一粒莲子送到嘴里,闭上眼细细口味。世人知她在湖边长大,天然没少吃过莲子,此时见了,猜想她想起来甚么旧事,都不敢出声。
世人寻了一家“又绿堆栈”,将马车停下,掌柜见六人出去,此中五人斗笠掩面,另一人老道姑打扮,晓得对方是江湖人士,不敢怠慢,忙迎上来:“几位客长但是投宿?我这堆栈有四百年的汗青,是当年王安石所建,堆栈名‘又绿’取自王安石名句‘东风又绿江南岸’,这里绝对平静稳妥,客长需求几间客房?”
李智贤看了柳晗烟一眼,忙道:“多谢老婆婆体贴,只是你如果杀了他,我们四人也不会幸运,我们已经生是他的人,死是他……还望老婆婆部下包涵。”老道姑半晌冷哼一声:“老身懒得管你们,随你们是死是活,待老身为死鬼做完最后一件过后,也将分开这……”却打住不说,再次闭上眼睛。
“掌柜,给我们五间房,最好是相邻的房间。”王厚付了房钱,留宿在楼上,小二领着世人上了楼。全部堆栈范围很大,四周房屋围成很大的天井,从上往下看,摆着一张张的桌子,想是用饭的处所,不过现在还没到用饭时候,楼下显得空荡荡的。
王厚不料老道姑精通诗词,躬身道:“老婆婆说的是,长辈受教了。”老道姑不屑地转过身,寻了位子坐下,只撂下一句:“想家?没出息的东西。”王厚只假装没闻声,号召小二点了菜。
半晌,老道姑从深思中醒了过来:“这荷花广莲多了甜味,却落空了莲子固有的暗香……咦,女娃娃,你们想喝酒就喝点罢,不消管老身。”
“咦,小色鬼不但奸刁还挺滑溜。”老道姑嘴里说着,伸手又要抓过来,柳晗烟已经防备,伸手抱住老道姑,口里说道:“老婆婆,你如果杀了他,我,我也不活了。”老道姑怔了一下,恨声道:“女娃娃,你们都生得如此仙颜,可千万不能做出胡涂事情,女人一旦走错一步,将会丢掉一辈子的幸运!”
柳晗烟道:“书白痴,那就拿四特酒罢,味道还不错。”王厚号召小二上酒,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话很少,也不喝酒,盛了饭低头吃了起来,酒还没上来便已经吃好,向王厚说了一声,先回客房歇息。
晌中午分,间隔明天柳晗烟、周清竹穴道被封将近十二个时候,老道姑展开眼,令柳晗烟背过身来,先封了她后背的肝俞、肺俞四周要穴后,才解开胸前的膻中穴,对周清竹则是相反,先封了胸前的膻中穴,再解了明天封住的背后要穴。
“老身这把年纪,甚么人没见过,甚么人看不出来?你们瞧他左顾右盼,眉来眼去,奸刁当中还带着非常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