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他的脖子道:“嗯,睡一早晨就好。”
就这么几十个字,反几次复看了数遍,完了将那信纸贴在胸口轻抚着,仿佛能把心头的蠢蠢欲动给熨平了。
“你躲甚么?”他盯着她冷冷问道。不是没有发觉她的疏离,原觉得不过是久别相逢的不适,相处几日就好了,不料竟更加冷酷。
这日傍晚,泰良递来她的一封信,他忙不迭拆开,只见内里用满文写了半页:“多日未见,肩上还疼么?迩来园里石榴熟了,白皮红子,鲜甜多汁,也试着浸了果酒,不知滋味如何。若得闲时,无妨将十两带来,当日所诺,不成轻悔。”
多铎一手搂她的腰,抓了她的发辫把玩,回道:“明日朝会,我与郑亲王率诸王大臣请皇上免摄政王入班膜拜。”
小圆答道:“是伽南香,不焚着用。福晋说找一块模样风趣的坠在扇上。”
多铎道:“今儿得早些睡,明早另有大事。”
多铎在她手心塞了一枚带金丝的小粒,问道:“像花生不?”又见她颊边贴了一绺碎发,茸茸蜷曲,非常敬爱,忍不住伸手帮她拨到耳后。
“唔。”多铎抚着下巴,在那锡盒里翻找起来。
多铎睁眼,快速站起,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瞎出甚么主张!给爷换身衣裳,去摄政王府把七阿哥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