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皇太极也并未再闪动其词,一针见血地言明短长道:“往之借粮,贵国国王以孔有德等人昔日附属毛文龙,无输粮养敌之理为由相拒。今孔有德等已归附大金,粮已足给。惟兵卒守船,輓运维艰,近距贵国,以粮给之甚便。本汗沉思熟虑过,觉得朝鲜国王视明为父,视本汗为兄,父兄相争数年,而尔王坐观成败,是外有父兄之名,而内怀幸祸之意。如果力为解劝,停战成好,我两国自当承平共处,互不相犯。若尔仍两面三刀,以兵助明,合而御我,则构兵实自王始,结果自大。”
杜度回城后,皇太极又还是派人去他的府邸监督,每日来禀他们二人的意向。
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令他更加难以自拔。她的花容月貌也好,她的体贴入微也罢,明知这场戏,唱的不是他们……他还是越陷越深。
尚可喜与孔有德、耿仲明同被称作“山东三矿徒”,皆在皮岛毛文龙麾下,曾官至广鹿岛副将。
代善在一旁,亦是有几分感到道:“是啊,当时候哪有这么多猎具,一张弓,一匹马,一杆扎枪外加一只海东青足矣。”
杜度点了点,“你如果不想去,我就以身材有恙为由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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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中,皇太极言近旨远道:“自设六部以来,吏、户、兵三部办事尽善,但刑部讯狱稽延,罔得真相,礼部、工部皆出缺失。济尔哈朗,本汗令你执掌刑部,是看你一贯做事松散。明人大兴冤狱,搅得朝局乌烟瘴气,是甚么了局,应引觉得戒。本汗设启心郎一职,择贤能为官,便是为了让其能随事规谏,启乃心也。法司乃是立国之本,当以谨慎措置。”
辛亥,皇太极令济尔哈朗留守,代善、德格类、阿济格、多尔衮、杜度等贝勒随行,出围叶赫。
阿济格尚要辩白,“我欲息马候粮,唯恐诸贝勒不从,才不得已退兵——”
海兰珠当即了然,“要我一并随行,是不是?”
她太体味他了,太体味他的睚眦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