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心中已有了答案, 却还是在问:“关于你额吉的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范文程欣然道:“范姐,我想请你和大汗做我的证婚人。”
皇太极开初回绝联婚的动静,是代善飞鸽传信回城的。范文程接到信后,便第一时候来恳请她复书相劝。
看到这句话的她,竟是喜极而泣。
娶这窦土门福晋,于皇太极而言,不过是一场为媚谄新归附的蒙古诸部的政治联婚。
海兰珠当然是不肯见他的。
噶尔马济农被这么一问,惊奇之余,含混其辞道:“察哈尔汗常日是爱喝酒,这吵架妻眷……我闻所未闻,也不知真假……”
海兰珠哑然,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海兰珠手握那书礼,大红的喜帖上用小楷公道地写着二人的名讳与生辰八字,帖中作书“宜言喝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淑琳……又是她的孩子。如果娶了这位窦土门福晋,他便能将她收作养女,在宫中扶养。
这边她才收好,袁文弼却又吧唧地走返来,持续翻来翻去。
遐想当年迎娶哲哲至今,她扮演了这么久苦情的角色,早就心力交瘁了。要她相劝,她又能说甚么呢?
有女同业,颜如舜英……这笔迹和笔法,除了他,还会出自谁手?
淑琳方才答完,噶尔马济农便赶来了御帐,连连拉着淑琳向皇太极请罪,自责是其看关不严,令得淑琳冲犯了大汗。
如果畴前,既是为了安宁国邦的联婚,娶了,也就娶了罢。他身为大汗,理应做此榜样才对。
那字是她的笔迹,只是这“蕙”字何意,他苦想了好久,也参悟不透。
海兰珠一头雾水,放眼扫视一遍书卷摞摞的柜子。
书画……有好几次,她的确撞见过杜度在这里看一卷书画入迷。
接下来这三日,代善和几位和硕贝勒还是轮番上谏,望皇太极能以大局为重,与蒙缔结姻亲。
两年,她的心未曾在这里,毕竟……还是留不住的。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不知真假?哼……若非其人残暴,怎会病逝不过几日,这一个个福晋都带着家口跑到了我大金的营地来,要求归附呢?”
有恋人终立室属,真好……不知为何,明显是范文程要结婚了,她本身反倒被打动得一塌胡涂。
噶尔马济农这才反应过来,皇太极是在摸索他的口风,立马屈膝尊敬道:“天聪汗爱民如子,隽誉远扬,我等早有归附之心,何如受迫于林丹汗施压,才一向不得遂意……现在可汗已死,其子尚幼,逃亡青海,下落不明,蒙古汗权答复有望。我等久闻大汗仁德备至,此后只愿尽忠于大汗,还请大汗明鉴!”
“甚么画?”
“本汗三次亲征察哈尔,时至本日,也未曾一睹那察哈尔汗真容。他从漠南逃到漠北,又从漠北逃到青海,本汗倾尽兵力穷追了百余里,他乃至不敢正面一战。此等脆强大儿,尔等何忠乎?”
杜度扶着桌沿坐下。安闲叶赫行猎,他的脚踝二次脱臼后,左脚已是落下了病根,一旦长时候站立,便会酸涩发麻,落空知觉。
这幅画没有落款,只在卷轴的右下角,用隶誊写着八个字。
海兰珠一向坐在厅堂中,从中午坐到了傍晚,才盼得杜度才从校场回府。
皇太极未加责备,神情庞大地打量了淑琳好久后,才伶仃留下了噶尔马济农查问,“这位格格,但是窦土门福晋的孩子?”
希福特地带来了一本汉字文帖,翻阅道:“这‘蕙’字,多指蕙兰;又用以赞誉女子,蕙质兰心,纯美高洁……”
“回大汗,淑琳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