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海兰珠体贴道:“你在辽阳,可统统都好?”
世人是忍俊不由,皇太极轻咳一声,问:“你有好主张?”
他们能相伴相守的日子,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与其苛求那不成能的美满,倒不如守着贰心上留给她的一方六合,安度余生……
“再如何说,也得有个像样的名字才是。”
两年的朝夕相处,她何尝不知他的那份赤子心?
“你看不见我正要出宫吗?”
“哪怕他负我,我也无怨无悔。”海兰珠安闲作答。
当年从锦州到京师,足足一千三百里路,她都咬着牙走下来了。从沈阳到辽阳,也不过百里,当是不在话下的。
自那日与杜度摊牌后,海兰珠便再未见过他。这下她的身份已分歧往昔,杜度也尊称她一声“侧妃”,氛围一时令得她难以适从。
“杜度,你韬匮藏珠多年,内心的积怨,我明白……可儿生何尝不是一场赌局?没有如果,也没有当初。输了,就是错了。”
她答:“会。”
听到这个答复,她心中再多痛苦,也豁然了很多。
海兰珠晓得他常日里政事繁忙,日得空晷,这会儿肯为她放下朝事,已实属不易了。去一趟鞍山,总不成能当天就回城,若再同前次长白山之行那样,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盛都城岂不是乱套了?
“都牵来。”
“出宫一趟也好,免得有人来寻我们的不痛快。”
这个扎鲁特福晋,固然幼年鲁莽,但若皇太极未曾宠她,她又怎会有阿谁耀武扬威的胆量?
第二天一早,随行的正黄旗的禁旅亲兵早已束装待发,在怀远门前恭候着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献上一记香吻,盈盈一笑,“你真好!”
皇太极听罢,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大金现在根底尚不稳,与其为了一个空头尊号,操心跟那大明天子较之高低,倒不如用这些工夫来封疆拓域,抚世安民。”
皇太极倒也对此兴趣斐然,“我还真晓得一个泡汤的好去处。”
海兰珠听他言辞间不满的情感,模糊也流暴露了他想要再征朝鲜的企图。
是啊……贰内心装了天下,本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皇太极望了一眼所备的马匹,倒不如何合意,因而对那领头的章京道:“鳌拜,你去将我的战马牵来。”
谁知他早上走时还是容光抖擞的, 回宫这会儿的神采却很欠都雅。
鳌拜执汗令进城通禀,前不久被派驻辽阳的杜度便出城来迎驾。
“在哪?”
“输了……就是错了吗?”
他看破了她的心机,豁然道:“你想去,我们就去,没甚么好顾虑的。”
“在辽阳往南十里外的鞍山,畴前我去耀州换防时,曾过路鞍山,那边有山有水,汤井殊名,火食希少,恰是合适野游。”
对于这位扎鲁特的侧福晋,她内心天然是介怀的。就如当年,她与塔尔玛之间的芥蒂一样……一日伉俪百日恩,她们好歹也是为他生儿育女过的女人,若皇太极内心真无一点情分,是不成能的。
出了怀远门,海兰珠才摸索地问他,“你真的不回宫去看看吗?”
海兰珠在一旁闷声问:“要真有急事如何办?”
“在叶赫的时候,我也和大汗打了个赌……是输是错,远还未见分晓。”
午膳后,皇太极留在了东宫小憩。
成果本来只是午憩,他却待到了申时也不肯意走,一心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与她作一对鸳鸯眷侣。因而干脆喊来主子,交代道:“本日不去崇政殿了,诸臣有事,都推到明日早朝再议吧。”
她缩在他怀里,想了想道:“气候冷了,不如……去泡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