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心中一紧,“抚顺的那一战,是对明的第一战,当时的辽东总兵叫做张承荫……最后,战死在了抚顺。”
皇太极与她同倚在阁台前,望着盛都城的盛貌,直抒胸臆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冷风冬有雪。如果四时有你为伴,倒也不奇怪甚么风花雪月了。”
皇太极思虑了很久,还是不准。不久,蒙古诸王公贝勒,特地来盛京求见皇太极,恳请其称帝尊号,进图中原霸业。
但是现在,急于想皇太极表示虔诚的,远不止豪格一人。
广宁……海兰珠恍忽地记起了尘封多年的影象……
就现在晚的这一轮月色,月虽有阴晴圆缺,倒是长相随,他们亦是如此。
立春以后,补葺宫殿的工事紧锣密鼓的停止着,仿佛统统都在为了那一天而筹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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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惊天动地的清除,伴跟着德格类离世,莽古济伏法,代善退贤,豪格杀妻……而终究落下了帷幕。
“如你所言,有靖康之耻在前,大金这个国号恐难为汉人所接管,我爱新觉罗氏乃‘黄金’之意,倒不如取谐音一个‘清’字。”
诸贝勒闻之大为愤怒,欲加兵朝鲜,逼其就范。
众臣一而再再而三的甘心,终究令皇太极松口默许:“称帝尊号一事,八旗的贝勒已陈情多次,现在蒙古的王亲们也联名请纳,我若再加推让,实为傲慢,既然如此,朝鲜乃我兄弟国,宜先告之。”
天聪十年春正月壬戌,皇太极将此女马喀塔下嫁给林丹汗之子额尔克孔果尔额哲。
皇太极晓得她的心机和顾虑,轻叹一声,将她拥在怀里。
海兰珠酝酿了好久,才道:“承诺我,今后,不要让叶布舒也卷入这类斗争中来……不要为官,也不要甚么衔头。让他过过本身想要的糊口,平生安然,无忧如初。”
她不但愿叶布舒也过如许的人生。
“当时我一心想攻陷抚顺,将你带返来,以是主意向父汗请缨,混入广宁刺探军情。那次的行动,是我和五哥一起去的。”
海兰珠柔声安慰道:“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人生而为王,皇太极,这是你的天命地点。”
“好。”
风波过后,盛都城又规复了昔日的欣荣。
海兰珠心有莫属地点评道:“明帝的名讳中,皆以木为辈,木欣欣以茂发,泉涓涓而始流。”
豪格哭得像个孩子,仿佛回到了幼年时, 阿谁总将她的度量当作避风港的少年。
皇太极望那杯中水,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落下一个“水”字。
海兰珠却未拥戴,“你本日想找我说的,该当不但是风花雪月吧。”
当晚, 豪格神情阴悒地来了东宫。
通向皇权的门路充满着太多残暴,没有人是天生的帝王,当年的皇太极……也是如许熬过来的。
皇太极对豪格杀妻之举是暗吃一惊,虽明面上未置一词,却在惩罚上对豪格从轻,并将正蓝旗整日分别出了八个牛录交由给其统领。
早朝上,豪格自认昨日举止有失,为表忠心,向皇太极请罪道:“我乃父汗骨肉,妻母犯了谋逆之罪,儿臣如何能与暗害父汗自认同处一室?父汗的意旨,无出其右。昨日之举,是儿臣鲁莽无礼,还望父汗谅解。”
而这一哭,就是一整夜。
皇太极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几日我一向睡不结壮,老是会想起五哥在病榻上垂死之际时的模样……想起当年和五哥在广宁城探谍报时,他曾对我说过的话吗。’”
“诸申”一词,乃女真之意,满语中的原意为满洲臣仆,久而久之,女真族人也自称“诸申”,然其词带有汉人言“鞑靼胡夷”之贬义。而女真古有族名乃是“满洲”,既然要称帝尊号,那么改正并同一族名,以正视听,便是首当其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