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了然,“我查过了,那晚在醉花楼,范文程和鲍承先也在,人是宁完我放走的。”
济尔哈朗是其中间人,顿时听懂了皇太极的意义,衡量考量过两方权势后,挑选了一个折中的体例,夺结婚王和肃亲王的亲王爵号,豪格免除户部职务;岳托免除兵部职务,并罚雕鞍马二十匹,甲胄二十副,空马二十匹,以及一万五千两白银。
众叛亲离,百口莫辩的环境下,众亲王议定岳托为极刑。朝中也有少数觉获咎名定得太重,提出了质疑,以为结婚王毕竟位高权重,该当从轻发落,且很多罪证贫乏按照,难以安身,另有待打量。
声东击西,断厥后路,这是皇太极惯用的打法。阿济格师至昌平,豪格和多尔衮等人就再衅宁锦,逼得明廷调不出一兵一卒山海关的兵力去援助京师。
多尔衮讳莫如深,“先前措置莽古济时,皇上可没这么漂亮……怕是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吹过枕边风了。”
“结婚王和肃亲王所犯之罪,是当引觉得戒,众臣议拟处极刑,不为过之。念在他二报酬我大清立下过汗马功绩,朕本日宽恕他二人。就依刑部所谏,结婚王、肃亲王二人以罪降为多罗贝勒,夺亲王封号,夺职户部和兵部职务。至于上罚的家财……就免了吧。岳托罚银一千两,并偿还硕托所罚奴婢,余者豁免。”
豪格和岳托赶快领命,“臣等定不负皇上厚望!”
海兰珠扑入他的怀中,心下感激道:“我是真的决定了,只做你的夫人,洗手作羹汤,不再理睬外头的那些骚动了……只是我好强,见不得有人狐假虎威地欺辱我身边的人,如果我说了甚么超越的话,你不要曲解我才好。”
十一月辛亥,徵兵外藩。皇太极沉思熟虑过满洲后辈之近况后,谕曰:“朕常读史,知金世宗乃真贤君也。当熙宗及完颜亮时,尽废□□、太宗旧制,盘乐无度。世宗即位,恐子孙师法汉人,谕以无忘祖法,练习骑射。后代一不遵循,以讫于亡。我八旗后辈娴骑射,以战则克,以攻则取。往者巴克什达海等屡劝朕易满洲衣服以从汉制。朕唯恐若宽衣博鮹,效仿汉制后,必废骑射,当朕之身,岂有变动。恐后代子孙忘之,废骑射而效汉人,滋足虑焉。尔等谨识之。”
海兰珠焦心肠在关雎宫里等着动静。这主动坦白的主张是她给豪格出的,若真是害了他和岳托,那她也会自责不已。
“礼亲王、结婚王另有已故的颖亲王,从继汗位到称帝……是一向推戴你的人呐……”
皇太极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令得殿下众臣面面相觑。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的夏季。
“朕甚么时候骗过你?再者,朕也有本身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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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的奖惩,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轻。既能停歇公愤,又能给两位亲王留些颜面。
这一次,他当真是下不去手,因而又道:“朕觉得还是罚得重了,郑亲王和几位刑部承政筹议一下,遵循律法,该如何罚。”
一个是三次请命让他继位为汗的亲侄,一个是他苦心种植的儿子……包庇妻眷,乃是人之常情,证明他二人皆是重情之人。
豪格和岳托大为欣喜,本觉得极刑难逃,却没想皇太极竟特赦了他们。
“几个汉臣,也想翻天不成?”
天聪九年,诸贝勒请皇太极尊帝称呼时,便曾遣使通报朝鲜国王,邀其一同劝进。然据使臣回报,朝鲜臣僚不但对此痛切陈词,更以“胡虏”蔑称之。朝鲜国王李倧拒不访问使臣,乃至拒收来书,一反当年的城下之盟,不承认大清国的职位。
海兰珠和范文程本觉得“以退为进”,能停歇这场风波,堵住悠悠众口。豪格毕竟是皇太极的宗子,即便朝堂上有人要开嘴炮,也不敢阵容浩大地冲着豪格去,不然便是明目张胆的调拨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