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手上的行动钝了一下,并没有转头,嘴上问道:“事情办好了?”
他闻名誉来,见到是我,有些不测之色。停动手上的行动将弓搁置一旁,朝我走来。
这句有些生硬的收场让我无所适从。
“徒儿听得不是很明白。”
我仓猝去找硕色巴克什,此时他应当在文馆归档处,我现在的表情庞大,也顾不得礼数,没有通禀便冲了出来。硕色在坐在案上撰写文稿,见我没头没脑地冲出去,一脸疑虑地打量着我。
“东哥,她叫东哥。”皇太极缓缓道:“叶赫那拉·东哥。”
我在心中默念几遍,心中打着本身的算盘。
“是你。”
“如何回事?”
“你……”他欲言又止,终究吁了口气,淡淡道:“莫要做傻事。”
这个阿巴亥,真是蛇蝎心肠!她的手腕比我想得还要多,还要暴虐!
我对赫图阿拉城中的地形完整没有观点,只得凭着感受走。大贝勒府后边是射箭场……前府是正黄旗衙门,城中四色旗的坐标朝向,正黄、正白、正蓝、正红坐向均是按五行摆列,黄旗位正北,取土胜水;白旗位正东,取金胜木;红旗位正西,取火胜金;蓝旗位正南,取水胜木。以皇太极的正白旗衙门解缆,正黄旗衙门应在西北方向……我遵循这个规律朝大贝勒府去,幸得这准太子的府邸显赫气度,以是我这个路痴找的也不算辛苦。
可赫图阿拉再大,毕竟比不得沈阳这些汉人的城池。住在内城的也就那么些人,城里的人都往新的八爷府跑了,就连这文馆也是空荡荡的。我便单独坐在院中乘凉,倒也悠然得意。
皇太极神情微滞,勾了勾嘴角答:“额娘走时,他哭了。”
我不动声色地分开我和他之间的间隔,故作舒畅地和他开打趣道:“八爷本日如何得空来瞧我?”
皇太极清楚是从这首《鸿鹄歌》里读懂了□□哈赤真正的企图,才会允婚。莫非……真如褚英所言,我真的是错估了很多事,错看了很多人?
心神不宁地回到住处,便瞥见身着朝服正在等我的皇太极,约莫是见我步子踏实,赶紧过来挽着我:“寻你半天了,上哪去了?”
只要开门见山道:“你能不能……帮我?”
“殊兰……她还在城里,被关在刑房里受刑!他们逼她说……说是谁教唆的……那些卫兵一向在用刑,可她就是不肯说……”
我正猜疑中,那硕色出声怒斥道:“索尼,不得无礼。”
丁未,明万历三十五年蒲月初。
见他记得我,我便开门见山道:“你们贝勒爷可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