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像模像样地穿戴长衫,头发明显还不敷长,只将将能编成发辫,手上捧着一只小小的鸽子,眨巴着眼睛盯着我。
我被他的行动弄懵了,如坠五里雾中,只好接过鸽子,切磋地望着他。
“离谱!”
“你终究记得了?”索尼有些懊丧地耷拉着脑袋,“亏你还是我阿玛的门徒……”
褚英起家告别,出门前用余光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我,终究还是收回一声叹惋出了门。
别看他年纪小,行事做派涓滴不像六七岁的小孩儿,只见他右手一抬,指了指我怀中的鸽子的左脚,“喏,本身看。”
他冷眼盯我好久,轻不成闻地感喟一声,“我来,是要提示你谨慎一些,不要成为别人的把柄。”
褚英话中带着涩意,冷声道:“你非要如此想我吗?”
男孩答道:“我晓得你是谁,你忘了吗?我曾见过你。”
褚英察看到我脸上忽闪而过的神采,向我投来有些沉重的目光,看来他也有了答案。
“汗王如何会俄然要让他与蒙古扎鲁特公主和亲?”我如何想也想不通。
我将目光移到下头的落款上,俄然倒抽一口寒气。
可索尼却涓滴不放过这个细节:“这封信不是给你的,可这内城中唯有你是汉人啊。”
他竟然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鸽子递给我。
宪斗……是范文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