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回过甚,“嗯?”
“以是,你阿玛——建州左卫都督,也就是现在建州女真的汗王——□□哈赤,而你是他的宗子。”
这一刻,我心中的不安减轻。这不是我的无端猜忌而是有来由的,我所附身的这个汉族女人,她春秋也不过十五岁,从范家父子对女真人的态度上来看,是绝对不成能答应她学习女实话的。而现在的“我”,倒是个精通女实话和汉话两种说话的女子。
领走前,褚英特地指了指立在门外边候着的两个丫环道:“这两个丫环会临时卖力照顾你的起居,如果身子不适,能够号召她们去遣府上的家医。”
莫非我明天在羊鼻子山看到的青光,真的只是认识恍惚,呈现的错觉罢了?
“我喝完了,有些累了,我先睡一会儿吧。”昨晚一夜未眠,连夜从沈阳赶到了这里,本就是极乏极倦了,加上赶上了这么惊险的一出,更是身心俱疲。
明末清初,真真是一段被后代传唱戏说了无数遍的乱世光阴呢。身处在这个时空里,想起了《鹿鼎记》里的桥段来,鳌拜,吴三桂,另有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轶事,豪杰末路的李自成……这个时候,只怕这些人都还未出世吧?
统统,都是为了指引我来到这里。
“别瞎扯,殊兰。”一旁的姬兰赶紧堵住她的嘴。
他一弯嘴角,扬起了自傲的浅笑,说道:“我叫褚英,是建州左卫都督的宗子。”
姬兰将碗清算好端走,殊兰则谨慎地搀着我到床榻上。
如果如褚英所说,叶君坤不在这赫图阿拉城中,但他却给我留下了关于赫图阿拉的讯息。在辽宁新宾发明的陨石坑,是四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既然一条路分歧,我不如换一个方向。或许找到了陨坑,就有新的线索了。
我点头,他用眼神表示我还拽着他的袖子,我一窘,赶紧松了手。
我理好了思路,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学着前人的说腔,问:“敢问中间大名?”
我一时走了神。殊兰倒是持续说道:“那是格格您运气好,羊鼻子山恶狼成群,普通的军人都不敢进山去的,更何况是女子了。幸亏是碰到我们爷出城行猎,才把格格从狼口下给救了下来。虽说格格是被恶狼偷袭,可却未伤及筋骨,好歹是捡回条命,如许的福分,但是我们这些主子修不来的。”
“殊兰,姬兰……”我低低地念了一声,“你们是姐妹吗?”
他安然一笑,“那么敢问女人芳名?”
“另有事吗?”
“你阿玛是汗王,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至于直呼他褚英吧,毕竟人家也是个……阿哥?归正《还珠格格》里是这么演的……
我本身拿起瓷勺来,舀了一口粥,问道:“本来汗王另有个名号,叫‘龙虎将军’呐,这我真是第一次晓得呢。”
殊兰答:“我们的阿妈是兄弟,以是我们是堂姐妹。”
我冷眼瞧着这两姐妹,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着慎重,真是两个极度。
两个时候,换成时候就是四个小时,现在做些办法应当还来得及,如何说我也是不太信前人的医疗技术。
“这里是关外,女人是汉人,如何会进到羊鼻子山里?”
他顿了一下,听到“□□哈赤”几个字的时候还是略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正色答道:“恰是如此。”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忧愁,扬眉道,“为安然起见,鄙人已经命人取了狼脑做药,给女人敷过了。”
“我们女真族医,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医疯狗病的,女人大可不必担忧。”
我还是皱眉点头,只见褚英面露堪色。我心想,莫非这个甚么贝勒都督的是个在大明朝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成?可惜我不是个实实在在的明朝人啊,实在是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