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乌头碱中毒的症状和额么其所说的殊兰临终前的病症,竟是所差无几!这更加果断了我心中的答案!
或许人生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三俗剧目,我们都不亦乐乎地扮演着一个傻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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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不敢妄言,福晋身子底儿实在经不得如此折腾啊……”
心脏麻痹,又叫心脏骤停。能导致心脏麻痹的启事有很多,如胸腹庞大外伤,心肌堵塞、大面积淤血,脑干心跳中枢病变等等。就我方才简朴的尸症查抄,她的脸部没有非常特性,应当都不是这些启事此至。
军行半日,便到达了赫图阿拉,三里开外,褚英便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拂尘。我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头终究落定。□□哈赤见此,终究笑逐颜开,对褚英这个储王此次留守王城的表示非常对劲。褚英也在笑,不似东风对劲,也不似笑里藏刀,总之上旬日未见,他倒规复得不错,清算得人模人样,和那天烂醉如泥的模样比起来,可帅多了去了。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冲进屋内,“八爷——”
我谨慎翼翼地靠近那支插在窗柱上的白羽箭,清冷的月光下,这只白羽箭被撒上了月的光辉,箭镞上涂了草乌,是同一种毒!更首要的是,当我重燃起灯时,却见这白羽上……带红!
附子,即草乌、川乌,回阳气,散阴寒。乌头、乌喙、天雄、附子侧子凡五等,皆一物也。凡属阳虚阴极之候,肺肾元热证者,服之有起死之殊功。又作草乌头,若非用药,乃具至毒。
累得一塌胡涂,回到文馆蒙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当真是结壮,连梦也没有做。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脑筋不知为何涨得难受至极,口干舌燥,想喊姬兰的名字,却发明喉咙难受至极。我只好连滚带爬地下床,点灯,倒茶。
“伤寒之症,能致人死吗?”
“福晋终前,烦躁不安,甚或昏倒,皮肤惨白,心慌气短,舌、四肢或满身发麻,恶心、呕吐不止,臣为其号脉,发明因耐久恶疾在身,脉象混乱,血气不敷,已如垂暮之年之人……”
“嫡福晋……为何症致死?”
若说□□哈赤不爱东哥,我打死也不信,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眼神中便能够瞧得出来。已过中年的□□哈赤,那日声音的挫败与诚心,现在眼眶中的失魂落魄,无一不在说着他的痛心。他孤负她在先,现在他想还她,想赔偿她了,却发觉时过境迁,民气已变。又或者,他们必定是如此的结局,他必定要孤负一个又一个,欠下无数的债,只为求得这一人,恰好这一人是要替他还这些债的。两败俱伤,终究如此。
瓷碗杯刚举到唇边,只听“嗖”的一声,如同一缕光射来普通快,直直地掠过我耳侧。
是乌头碱中毒!这是我初在医学院练习时曾经打仗过的病例,在急诊及外科中常见,多因服用便宜中药不当而至。
“奴……主子已经派人去传话了……”
背面又密密麻麻地记取一些有关附子的莳植习性,适合土质温润处莳植,曾为江北一带所独占。
“小臣在。”人群中挤出一个弓着身子的矮胖中年男人。
“八爷还在汗宫大殿参宴呢……”
我脸上还蒙着帕子,只要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有疲惫,有沉重,那种眼神,更像一种号令和哀告。
我手中的茶盏回声落地,“她……如何了?”
“你在这里做甚么?”转刹时,皇太极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口气毫不客气,“出去。”
我焦头烂额,面对这一群群龙无首只晓得哭哭啼啼女眷,只感觉胸闷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