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堡。”
他阐发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让我不由偏向于他的观点。眼下明廷把重兵都放在沈阳、辽阳、乃至叶赫这些处所，却独独没有考虑过清河。这对金兵企图的错估之举，只怕又会让大明迎来一场败仗……
这个四周楚歌的步地，估计吓得张承荫也不敢轻举妄动。英勇如王命印，也成了金兵的刀下鬼，张承荫官居二品，那里是敢以身犯险，决死一搏的。因而命令分营列队，跟在金兵背后缓缓东向。□□哈赤获讯，当即令大贝勒代善、四贝勒皇太极乘势拔营回击。时明军分三处据险、掘壕、列火器安营。
“是哪？”
李如柏这个名字，我算是熟谙的。阿谁当年救下我性命的李如柏，我对他的晓得，便是当年他和舒尔哈齐的姻亲干系了。万历十六年，因御史任养心言：“李氏兵权太盛。姻亲厮营养操兵柄，环神京数千里，纵横蟠据，不成摆荡。如柏贪淫，放肆尤甚。不早为计，恐生他变。”而被罢官，疗养在家多年。全辽东都晓得，李家二少是个放情酒色之人，如何真的只是为了拿李成梁的儿子这个幌子来恐吓建州，未免有些太贫乏考虑了。
“姐姐，你真的感觉……沈阳不时便会开战吗？”
“大哥抱病在身，你现在也无人能够依托，我不能走。”
“文程，人生活着，有取就有舍，自古忠义难分身……你那么聪明，必然明白的。”
“……可我不能。”
抚顺的一战，令范文采对明朝耳朵绝望愈深，他也更加确信，这大金的下一个目标，多数就是沈阳。
前有龚正陆从建州巴克什，后有李永芳走投无路降金之举。沈阳，危在朝夕，他若再不下定决计，考虑前路，只怕又会错失良机。
“文程，此后你可有甚么筹算？”我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