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却端得很稳。
因为他开端呲呜呲呜叫了……
恍忽之间仿佛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内心,谨慎的、谨慎翼翼的庇护的错觉。
话没说完,公然不再叫了。
像一只受伤无助的小猫崽,叫声荏弱而轻微。
月色轻柔,方棋又累又困,脑筋却冲突的非常复苏。靠着床板发楞,他该如何办?
那人的左臂托着他的脑袋,手掌虚虚拢住他的双腕,行动很轻,只是意味性的拢住。右手搭在身上,恰好把他圈在怀里,制止他掉下去。温热聒噪的气味吐在他的头顶。
他拼尽尽力,都没法抬起一根手指。
方棋凑到小孩耳边,小声安抚道:“我不揍你,小祖宗我哪儿敢啊,睡你的吧,明天就好了,听话。”
拍了拍小孩的屁股,臀上也没有几片肉,只摸到硌手的骨头。方棋听他叫得怪不幸,矮身跟小孩鼻尖抵着鼻尖,虎着脸吓他道:“闭嘴,再吱吱我揍你了信不信?”
真这么听话?
他语气轻柔,男主不承情也不信,奄奄一息的在他怀里小幅度的扑腾起来。方棋怕他牵动伤口,干脆钳住小孩细瘦的双腕,压着火道:“都说了不揍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动来动去不嫌疼啊?”
喊了两句,怀里的人颤颤肩膀,当真不转动了。
他不晓得本身在怕甚么,一动不敢动。
小孩的身材生硬古板,却处于高度敏感的状况,他严峻的能感遭到发丝的一颤一动。
发觉身下触感有异,小孩在沉沉黑夜中展开眼睛,他双眸锋利沉着,明显刚才还昏倒不醒,下一瞬的神采却连半分睡意都没有。
困意涌上来,认识越来越狼籍恍惚。方棋调了个舒畅的姿式,很快就睡着了。
方棋发笑,暗想男主不像他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么将存亡置之度外啊,还晓得想活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