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灭了黄家这么一件事儿,本身就是不太合端方的,一些证据也是模棱两可,说是确实也好,说是可疑也行,这就需求保密了,以是黄家的高低必须得遵循杨尚荆和邢宏放的脚本走,“披坚执锐”、“顽抗到底”,一个都不能留下,不然分巡道的那帮人查下来,必定是天大的费事。
这年初说着商贾贱业,但是商税收的少啊,以是哪怕是贱业,各地耕读传家的小地主们也得尽己所能地插上一脚,毕竟钱多了谁也不会嫌烫手不是?
连个胥吏连连点头,躬身见礼,就要往外退,可就在这个时候,方才阿谁出来搜索的百户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套很旧的甲胄,肃声说道:“启禀千户,方才除了在几个仆人身上扒下来六套甲胄以外,在一间暗室当中,另有四套更好的。”
邢宏放眼中精光一闪,点头应道:“所谓除恶务尽,我等随不至于滥杀,却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还不晓得这张家是否晓得黄家私藏甲胄、诡计造反之事,总要查个明白。”
把管钱的事儿交给外人,那必定是不放心的,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这说法,可不是白来的,哪怕是再可靠的家生子,见了成堆的银钱,说不准也得卷了钱就走,以是黄家把嫡子放在内里管账,也在道理当中了。
想到这里,杨尚荆朝着邢宏放拱了拱手:“这些甲胄,便由本县留下,待提刑按察使司的上官前来查验罢。”
总旗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杨尚荆转头看了看两个胥吏,感喟了一声:“本日,倒是苦了你们二人了,也罢,归去歇息一日,也趁便奉告县衙的诸位同僚先行回转。”
邢宏放眉头一挑,大步走畴昔,接到手中一看,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此乃是倭国甲胄,固然不是甚么良匠打造的,平常的刀剑却也很难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