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杨尚荆点头笑道:“诸位乡贤公然都是熟读孔孟之人,和方才那刘员外截然分歧,深明大义好啊,深明大义好啊。”
并且,杨尚荆这么一动,直接断了的是地主的财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到时候其他的地主出身的官僚,必定是要恨得咬牙切齿的。
等杨尚荆回了后衙,一向在前面听着的忠叔就皱起了眉头:“少爷此番行动,虽是亲政爱民之举,可到底是凶恶了些,今岁罹难之地,可不是黄岩县一县之地,朝廷虽有免赋之政令,可究竟没有‘赎民所鬻后代’之言,少爷此番行动,怕是会被外朝言官攻讦,说少爷有‘收拢民气,图谋不轨’之嫌。”
站起家来,杨尚荆的声音里尽是感慨:“有如许的乡贤,何愁我黄岩县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本官这便派人传讯,将诸位的义举张榜贴将出去,晓谕县中富户,觉得表率!”
有了这个好头儿,到时候把这动静往内里一放,哪怕是黄岩县这些个有资格放债的地主内里,体量最小的阿谁,都不敢再收利钱了,而抛出去这些利钱,剩下的那点儿本金……底子就不叫一个事儿啊。
毕竟板子只要打在本身的身上才算疼,没有过来直面杨尚荆这个郎中的威压,必定会感觉他们这五小我都是特么的怂蛋,不敢和杨尚荆这个郎中据理力图,至于那位刘员外的了局……谁还会去管?
杨尚荆方才到任那一会儿,但是狠狠地欺诈了一下本县的乡贤,那一次逼捐差点儿让这帮乡贤把家里的陈年旧粮全都拿出来了,堆得那叫一个满仓满谷,就是铜钱都有了一大堆。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掀桌的本钱和本事,一个两个也只能站起家来,对杨尚荆躬身见礼,口称“郎中仁德”。
“赎民所鬻后代”是甚么呢,就是这处所遭了天灾,老苍糊口不下去了,就把本身的后代啊、田宅啊之类的玩意都卖给了地主老爷,然后呢,能活的话,直接就活下去了,不能活,那就得逃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