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止某个不利蛋被炸膛的铁片戳瞎了眼睛,杨尚荆现在鼓捣的这个头盔,也特么是特制的,不但加了面甲,面甲上面暴露眼睛的处所还加了一堆细铁丝断绝,归正也不要甚么强度,更不要甚么视野,能挡住四散飞溅的枪管碎片就行了。
这个叫老徐的工匠连连挣扎:“少爷,用不着啊,这点儿小伤……”
小伤个屁啊,你这伤口都这个德行了,这里各种百般的粉尘、细菌还这么多,万一传染了,别说甚么青霉素了,我特么连磺胺都找不到,你就等死吧你。
男人挠了挠头,暴露了一个憨笑:“我们看那口罩都是丝绸做的,还都是五层的,过分金贵,就都没戴,归正有头盔护着呢,炸不到我们。”
杨尚荆黑着脸点了点头,把手上也套上甲胄了,然后抓起一顶特制的头盔来,有些行动艰巨地往内里走:“走吧,出来看看。”
这老头儿苦着一张脸,越说越是过分:“更何况,暮年在家里造火药的时候,哪儿有甚么防护啊,还不都是这么挺过来的?穿的和个铁疙瘩似的,这也不是爷们儿干的事儿啊,如果回了家里,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
“少爷,前面如果去内里,还得套上甲胄才行。”一个一脸乌黑的男人站在杨尚荆的身前,态度很恭敬,眨巴着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睛,一张嘴暴露一口乌黑的牙齿,要不是晓得现在黄岩县还没有昆仑奴存在,杨尚荆必定会错把他当作来自阿非利加洲的朋友了。
兵器制造是一门体系性的工程,鼓捣枪械,哪怕是最根本的前装步枪,都需求庞大的配套体系支撑,火药、弹丸、枪械零件儿等配套设施,可不是随便儿拉来一个铁炉子弄几间空屋子就能弄出来的。
前几天他但是让工坊那边儿偷摸地用熟铁卷了几根枪管,然后又让这边的“老道”畴昔鼓捣了点儿零件――这帮之前在杨家就卖力鼓捣火药的人物,不说精工细作吧,弄两杆粗制滥造的货品还是没甚么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