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点了点头,悄悄地摸了摸下巴,这才说道:“驿丞之言,确是不假啊,如许罢,彻夜驿丞能够去老夫屋中,和老夫详细说说这比来的环境,也说说你这根底,老夫也好给你写上一封保举信。”
这驿丞到底是不敢怠慢杨尚荆的,这一顿简朴的晚餐,吃起来另有些别样的滋味,杨尚荆用饭的时候没说话,仿佛是沉浸在甘旨当中,忠叔几次张嘴,最后却都是闭上了。
顿了顿,这驿丞持续说道:“白叟家您也晓得,比来这浙江都司的都批示使李信南下,换防丰城侯李贤,这交代的节骨眼上,对敌情的监督天然也就松了很多啊。”
第五二九章
“比来这边有甚么动静么?”忠叔的声音还是暖和。
开矿是个技术活,别想着靠着夫役就能开出矿来,光是往下挖的矿难,就能直接弄死一堆不利鬼,这年代朝廷还是有动技术把持的上风的,朝廷都扔了感觉得不偿失的银矿矿坑,就矿贼那样的,死吧。
“老夫暮年间,在这闽北还算有点儿名声,庆元县那银坑是个甚么景象,老夫也是晓得的,莫说是一帮没甚么谋生、更没甚么技术的矿贼,便是朝廷的工匠,想要从内里开采出来些银矿,都是得不偿失的。”忠叔的笑容更加光辉了。
“这驿丞这顿饭,倒也是有些味道啊。”杨尚荆放下筷子,漱了漱口,这才笑道,“虽是个穷处所,用心倒是可贵,忠叔不若给这驿丞一张保举书,便是做个仓大使,也要比在这穷乡僻壤中混日子要强啊。”
五百贯,公价都特么五百石米了,这姓周的驿丞接过来一看,立时就是一惊,看着顺手拽出来几百贯的忠叔,眸子子都有点儿往外凸了。
这姓周的驿丞纠结半天,眼瞅着快到了饭堂,这才咬咬牙,向前紧追了几步,沉声说道:“少詹事,下官有一事相禀。”
深吸了一口气,这周驿丞苦笑道:“自从这矿贼闹起来,我们处州府不就一向不温馨么?比来,传闻矿贼筹算去盗掘庆元县的银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