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摇点头:“大人的心机,我如何晓得?只不过是前次我从黄岩归去,和大人说了几句这杨尚荆的婚事,临走之前,大人叮咛了几句罢了。”
这年代路上也是不承平的,平常的行脚商在内里走着,实在就和赌命差未几,结伴而行雇上一群镖师还行,不然剪径毛贼会很乐意称量一下这些肥羊到底有多肥――当然啦,如果赶上一心想“借老乡几个脑袋领个军功”的军户,领再多的镖师都是死,以是挂上勋贵的灯号行事,就显得便利些了,毕竟勋贵报仇从早到晚。
对于官僚体系内的人而言,“揣摩上意”是个技术活,而对于勋贵后辈而言,一个个公府、侯府、伯府,哪一个不是官僚体系的缩影?嫡子想要一个好的职位,最次也能多几个月例花消;庶出子忙着在嫡子之间站队,或者直接讨老爹的欢心;嫡出的女子也不例外,受宠的程度决定着他们此后能嫁一个甚么样的夫君……
这些弓手的面前,用干草扎着一个个高矮不一的草人,他们端着长枪,齐齐刺出,枪枪直奔这些草人的咽喉、胸口等致命的位置,进退之间法度整齐齐截,如果是堂堂正正的两军对垒,只怕很难正面冲毁如许的步队。
第一七八章
“洗耳恭听。”徐尚庸放慢了速率,一脸笑意。
“魏国公……当真要和内廷翻脸了?”
刘启道一愣,然后说道:“杀伐果断,却也不缺智计,加上身边又有能人互助,不是甚么好招惹的主儿,且不说他在黄岩县做的这些事情,便是昔日在秦淮河那画舫上的所作所为,不也是可圈可点么?”
然后他就瞥见一个脸上扯着一道刀疤的男人向前迈了一步,一脚踢在了一个弓手的屁股上,破口痛骂:“你那一枪捅的太低了,如果我在你的劈面,我会直接给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