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右都御史等人尚在杭州府,可曾传召尚荆兄前去?”徐尚庸开了口,笑道。
“尚荆兄还是过谦了。”徐尚庸笑了笑,明显很对劲本身这句话给杨尚荆带来的震惊。
“一个正五品的郎中,至于么?”
政治只关乎好处,无关乎善恶,有大明特性的帝国主义官僚政治,本质就是如许不近情面、没有法理的冰冷。
徐尚庸接过了话头,对这杨尚荆笑道:“不过北京新近传来的动静,但是和尚荆兄息息相干,外朝公推、内廷属意,想要让尚荆兄兼着这黄岩县县令之职,领一个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的官衔,总督宁波、台州、温州三府备倭事件。”
杨尚荆安闲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戬前日里倒也收到过动静,承蒙各位上官抬爱,戬也是战战兢兢,深恐有负圣恩啊。”
永宁江干,杨尚荆背动手站在树荫之下,树影婆娑,在他的青布长衫上洒落点点金光,他的身边就是南京来的徐尚庸,掉队徐尚庸半步的就是一身道袍的刘启道,至于三人的僚属,全都远远散落开来,禁止外人靠近。
公然,刘启道的脸也跟着一抽抽,不管这是建安杨氏在北都城苦心运营的渠道,还是在京的外朝大佬真的有人特别看重杨尚荆,给他通报了动静,都代表着一点,杨尚荆现在并不是单打独斗,也并不是划一于外朝的傀儡,没有任何的自主权。
和杀鸡儆猴这个成语一样,也带着俩植物的成语,叫做兔死狐悲,王振想要拿捏一下石璟显显威风,震慑一下外朝的文臣武将,可他想不到的是,外朝文武竟然因为这个,就俄然间结成了联盟,现在京中的局势,便仿佛东汉末年的孙刘抗曹普通,携着圣眷的王振,就如同曹操普通,大兵压境,不过最后会不会被火烧连营,临时还是看不出来的。
当时他就是这么问的,换来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和一个表示必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