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外朝诸公想要来个‘漫天要价’,等着内廷那帮人‘当场还钱’,成果内廷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了一张顺水推舟的牌,最后才变成了这般模样?”忠叔苦笑了一声,做出了本身的推断。
当然,这些也只是顺带着的事迹,最首要的是,黄岩县的府库再一次获得了大笔现金的注入,正所谓烂船也有三根钉,哪怕这帮城狐社鼠的头子,实在不是甚么能上的去台面的人,私底下的积储可还是很多的,户房上面的账房们大略地计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个三万贯。
本来在杨尚荆和忠叔的计算内里,正五品的浙江臬司佥事就是顶了大天的晋升,分巡兵备道,主掌台州府一府的备倭事件,也就是最大的权力范围了,这正五品的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给人的不是欣喜,而是惊惧了。
然后一桩桩、一件件积年的案子迎刃而解,刑房的书吏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把一个个陈年的卷宗挑出来,让这帮“有两根骨头”的帮主、堂主们签书画押,只等着弄齐了质料一并移交台州府府衙。
人生活着,有一种悲剧叫有命没钱花,但另有一种更大悲剧,叫做有钱没命花。
本来南京兵部,必定是有本身的一套升迁法则的,现在他猛不丁插出来,必定是要挡住某个员外郎、主事的升迁之路的,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帮南京兵部的员外郎、主事还能给他好神采看了?到时候大处不说甚么小处掣肘不竭,难受也能难受死他。
杨尚荆愣了一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呼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然后这才点了点头:“事出变态,必然有妖,这捧杀一说,的确是说得畴昔的。”
杨尚荆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忠叔所言极是啊,再往深一层去想,如果戬为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固然同为正五品,想要调任京官,也须费上一番手脚,可这南京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想要调任北京六部任职,也不过是些许功劳、加上一句话的事儿,看来这内廷当中,有人恨我入骨啊。”
太特么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