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还觉得杨荣怂了,两人吵了几句,杨荣呵呵一笑,说这没卵子的废料是看我们嫌烦啊,咱来先顺着他,等明天的,隐士自有奇策。然后大朝会上就说,现在俺们三杨老弱不堪了,得提携新人啊,我看马愉曹鼐这俩人不错,经历、学问啥的都不差,要不就他们吧。然后内阁公推,然后太皇太后过问,最后王振的小算盘刹时就烂了,总之,各种智商碾压。
“压下后报,只恐阉党寻事。”曹鼐皱着眉头,端起一半的水杯又放下了。
曹鼐眉头一跳,脸上刹时就闪现出了明悟的笑容,归档待查这事儿妥当,又不是不报,晚几天罢了,并且还能落一个“务求实在”的名头,何乐而不为?以是他连连点头:“性和兄真乃老成之言,稍后知会了首辅,便依此办理吧,只是这京师的士林清议,还需多加指导,那歌妓变贞女,忠烈死节之事,尚需多多传诵,纵使多言‘明君在位,教养大行’也没甚毛病了。”
没有杨尚荆那一拳,现在京中大多数勋贵还得叫王振“翁父”呢,成果杨尚荆那一拳打死了郭淮这个金英的家奴,直接就将外朝的大部分人拧成了一股绳,明天杨溥又去王骥这个半是勋贵半是文官、还半边身子站在阉党那边儿的兵部尚书那儿,聊了谈天,直接承诺了外朝不再参与弹劾他“教员费财、杀良冒功”,这才让他舍弃了阉党,直接跳反到了文官这边。
第一三一章
那折子上恰是杨尚荆在黄岩县“平叛”的内容,马愉接过来看了看,脸上就闪现出了浅笑,两人都不是甚么处庙堂之高不知其民的面瓜,曹鼐暮年还是做过典史的,处所上那一套,熟谙的很,根基上瞥见奏章上寥寥几个字,就能把处所上的事情推断个六七成。
“你我二人入阁,全凭先太师文敏力推,几乎与先太师文贞闹翻,才有现在的局面,他白叟家……算无遗策啊。”马愉摇点头,捡起了桌子上的折子。“多说也是无益,且看看明天的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