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奇命部下的士卒用刀塞进张巡嘴里查抄还剩下几颗牙齿,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张巡的刚烈可见一斑。
恰是有了如许的忠贞之士,大唐才没有落入叛贼之手,中原文明也没有再次沦为蛮夷的殛毙场,李悠看着面前的张巡心中悄悄下定决计,既然本身来了睢阳,那不管如何也要保住这六位忠烈的性命,不让汗青的悲剧重演。
“好,我这就去安息半晌,城上留上半数人马防备贼军便可,其别人也都下去好好睡一觉吧。”张巡说完看向李悠,“南八,你也下城去安息。”
“如此,我等总算是能够略微安息两日了。”李悠也临时放下了担忧,在睢阳城中戋戋数日,比带领大汉使团在草原上驰驱一个月还要劳累,在草原上时固然也是处于雄师危坤当中,可大草原毕竟地广人稀,偶然候跑上几天也遇不到一个匈奴人,那会像现在交战整天不得歇息半晌,对人的耗损实在是太大了。
“可惜现在城中的最早的六千八百兵马现在也只剩下了两千余人。”张巡长叹一声说道,尹子奇的叛军丧失惨痛,他们也是一样,不但是士卒丧失了四千多,城中原有的四万多人丁也只剩下了半数,几近是家家带孝户户含悲,不过在张巡的带领下,民气始终不改。
李悠正待回绝,俄然闻张扬巡又说道,“比及夜间有的是你忙的。”
“每战大喊,眦裂血流,齿牙皆碎。”这是史乘中对张巡守城时神态的记录,如果没有来由穿越而来,睢阳城数月以后会因为粮绝而被叛军攻占,张巡等人被擒到尹子奇的面前;尹子奇问张巡,“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
张巡慨然答道,“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
“但是要乘着夜色偷袭敌营?”李跃眼中闪着镇静地光芒,仿佛白日的厮杀还没有让他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