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修道之士,岂可坐视百姓堕入水火当中而不睬?本日我就是拼了这数十年的修行也要试上一试!”哭过几声,李普祥道长重新坐了起来,谨慎翼翼地捡起罗盘,又从屋内取出宝剑印章等法器,再搬出供桌供上生果香烛。
他缓慢地跑回房内,拿出利用了数十年的罗盘,踏罡步斗,行走如飞,绕着观星台转起圈来,“方才必然是我看错了!掌上排盘毕竟不如罗盘来的逼真!待我再细细计算一番!”
钱塘府,飞来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繁忙了一天的农夫们已经吃完晚餐,玩皮的儿童缠着本身的爷爷要他持续讲山精野怪的故事,村头的李家媳妇又在骂本身家的男人不争气,村尾的张屠夫拿着水盆坐在家门口,一下一下的磨着本身的杀猪刀;一名破衣烂衫、手拿葵扇的和尚躺在树下枕着酒葫芦睡得正香。
只见六合俄然亮如白天,跟着霹雷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了李普祥手中的宝剑上,宝剑变得如同烙铁普通滚烫,另一只手上的罗盘俄然炸开,磁针划过李普祥的左眼不知所踪;李普祥面前一黑向后倒去,他毕竟没有走完最后一步......
再取下宝剑、罗盘,吟诵着奥妙而又陈腐的咒语,再次绕着观星台转了起来;行至一圈,轻风忽起,烛火飘摇;行至二圈,乌云遮月,有狼夜嚎;行至三圈,天昏地暗,百鸟离巢;行至四圈,呼吸难继,心生烦躁;行至五圈,烛熄灯灭,暴风呼号;行至六圈,暴雨忽至,如剑如刀;行至七圈,雷声高文,天降冰雹;行至八圈,眼冒金星,欲坠摇摇......
说罢李普祥扑灭香烛,行三跪九叩之大礼,起家恭恭敬敬地从供桌上拿起他少年时游遍漠北,从三十六只头狼耳朵尖上取下狼毫为锋,泰山西麓丛林当中觅到之千年雷击桃木为管的羊毫,沾取精选辰州砂所制朱砂,在黄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好祭文,盖印扑灭燃烧。
“萨满大人,彻夜天生异象究竟是何征象?”一名身披兽皮,面孔狰狞的大汉跪在帐篷门口忐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