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大人,彻夜天生异象究竟是何征象?”一名身披兽皮,面孔狰狞的大汉跪在帐篷门口忐忑地问道。
越掐算李普祥的神采越黑,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现在紫薇独坐子午,七杀暗藏庙堂,破军在野冬眠,贪狼起于西北,蚩尤之旗划天而过,荧惑飘摇!此乃天下大乱之兆!莫非这大魏朝毕竟逃不过三百年兴衰之宿命?”
李普祥运指如飞,默诵口诀,“乙庚起戊寅,丙辛起庚寅,丁壬起壬寅,戊癸起甲寅......”左手拇指缓慢的在掌上安星排盘。
钱塘府,飞来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繁忙了一天的农夫们已经吃完晚餐,玩皮的儿童缠着本身的爷爷要他持续讲山精野怪的故事,村头的李家媳妇又在骂本身家的男人不争气,村尾的张屠夫拿着水盆坐在家门口,一下一下的磨着本身的杀猪刀;一名破衣烂衫、手拿葵扇的和尚躺在树下枕着酒葫芦睡得正香。
“也罢也罢!如此豪赌不宜过早下注!还是从族当选几个年青的后辈隐形改名奔赴各地,等真龙举头腾空之时再行投奔吧!”自古大师族保全本身的手腕皆是如此,固然它不能让家属盛极一时,却也能包管传承不竭。
只见六合俄然亮如白天,跟着霹雷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了李普祥手中的宝剑上,宝剑变得如同烙铁普通滚烫,另一只手上的罗盘俄然炸开,磁针划过李普祥的左眼不知所踪;李普祥面前一黑向后倒去,他毕竟没有走完最后一步......
逆天之举公然会让六合起火,但是我走着最后一步的力量还是有的!李普祥颤颤巍巍地最后一次抬起脚,就要往观星台上落下!
说罢和尚翻身起来,将酒葫芦里的酒一口饮尽,摇着葵扇,耷拉着褴褛的草鞋,似慢实快的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消逝在丛林中,唯有几句古怪的歌谣还在夜空中飘零,“......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