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乱贼遁入河南道,如不抓紧时候毁灭,怕是要生出不忍言之事。”张果此时也顾不得对方的失礼,连声说道,“还请崔大人放我们入城稍事休整,才好追击敌寇。”
“大人,我等担忧的不是贼寇,而是...而是那些本地的文官。”罗世绩忍不住说道,此前在河东他们就饱受了本地官员的折磨,若不是张果一力保全大局,恐怕河东四府的贼寇到现在还没有安定,可固然如此他们也没从中落到多少好处,反倒是不竭有人以凌辱本地士绅、跋扈放肆等来由弹劾他们。
“张大使,我家大人尚在城中措置公事,怕是没时候来和你叙话了!”城上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探出头来,面带调侃的看着他们。
“大人,现在军中的粮草仅剩半月之用,如果京中的粮草再不过来,将士们就要饿肚子了!”回到营中,掌管粮草的机宜笔墨罗世绩皱着眉头前来奏报。
“现在乱贼四起,我许州城也颇受其害,城中所需尚且不敷,那还不足粮给你们吃?”张果更加客气,城上的师爷却越来越不耐烦了,说完这就立即甩袖而去,“城中没有粮食,你们还是从速绕城而过追击残寇去吧,休要在此逗留!”
说罢张果回到营中,笔走龙蛇写就数封函件,待吹干墨汁后盖上本身的公章私印,一一写好信皮交给罗世绩,“这些手札干系到我河东讨贼军的性命,到了都城千万不成意气行事,万事要以大局为重,切牢记着了。”
“嗯,看好秦将军,不成让他单独外出。”张果又叮咛了一句,他晓得秦士信脾气暴躁、易惹事端,可此去都城路途并不平稳,如果没有一名武将保护,罗世绩也没那么轻易安然到达都城。
“士信、世绩,我顿时写几封求粮文书,你二人立即前去都城,带着我的文书前去兵部、太尉府求援,向袁太尉、王尚书申明我们眼下的窘境,让他们早些拨付粮草。”张果现在也只能想些如许的体例了,前几次派出的使者职位太低,怕是没体例说动京中诸官,他现在只能将本身的两名亲信派出去,“别的我在都城另有几名同年故旧,尔等可带着我的属性一一上门拜访,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吧!”
与此同时,在许州城中,方才那名拒不开门的师爷正将方才的事情说给崔知府听,“知府大人,那张果已经被打发走了。”
“士信,退下吧!”张果此时也生出有力之感,“这位崔知府乃是清河崔氏后辈,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获咎的,既然他不肯供应粮草,我们还是退下吧!”说罢张果率先调转马头拜别,秦士信气鼓鼓地看了城上半天,也只能恨恨地分开。
“去吧,去吧,老夫也是熟读兵法之人,就算离了你二人也不会让那些乱贼讨到便宜。”张果故作自傲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果的神采顿时拉了下来,“如果你等再说这话,都城就不消去了!”他又何尝不晓得这些人都做了甚么?只是眼下大魏烽烟四起,如果本身再把精力都放到和这些人争斗上面,谁去剿除这些贼寇?
“这却不是悠长之计,还是要另寻他路啊!”罗世绩出言劝道,“即便粮食减半也不过能支撑一月之需,而下一批粮草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到;何况大人身兼讨贼众任,还要与乱贼作战,将士们饿着肚子还如何兵戈?”
“大人!”秦士信本就是火爆的性子,碰到这类人那还忍得下去,当下就要打顿时前,却见城上的守军立即开弓搭箭对准了他们。
“你!”张果身边的爱将秦士信被他这番话气的须发皆张,剑指对方就要开口喝骂,却被张果一个眼神制止了,张果抬高嗓音道,“士信,现在我等乃是客兵,千万不成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