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袁汝夔对我的抨击么?陈少阳心中嘲笑,堂堂太尉却使出如此下作的手腕,实在是太太小家子气了;可他毕竟没有应对的体例,这个号房毕竟是要有人坐的,幸亏他早有筹办,取出几粒披发着香气的丸药塞入鼻孔,顿觉好受了些。
“那袁汝夔当日已然申明对我等不予究查,莫非他还想出尔反尔不成?再说了朝堂上可不但是袁汝夔的翅膀,卢尚书、胡参政等人能够一力主战的,我等当日所为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他们该当对我们有所庇护吧?”李伯禽游移的问道,他固然文采无双,却也不像只想柳七那般做个白衣卿相。
“是啊,飞卿兄多么才调?状元几近已经拿到手中,却被杨介夫抓到一处犯讳的处所马上黜落。”薛玄台想起了他昔日的老友袁章,不就是中了这一手只能黯然拜别么?
“诸位,明日就要开考了,你们在这么说下去,我都不敢入场了。”见世人面色凝重,陈少阳安慰道,“此时吾等无愧于心,朝廷诸公若时另有公心,就定然不会对我等另眼相待;并且场中毕竟是拿文章来发言,只要我等的文章写得滴水不漏,他们又能如何?”
闭目默诵贤人典范,陈少阳垂垂沉着下来,未几时测验正式开端,陈少阳拿到题目自傲考虑半晌便胸有成竹的答了起来,测验时候还没过一半,他的文章就已经完成。
陈少阳心中一凛,他顿时认出了这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插手科考时爱用的经义缩写抄本,这可不是他放在考篮里的,并且就算是也会被贡院门口的搜索抄出来,岂会让他带到这里?袁汝夔竟然如此下作!
这一番话总算是让世人略微开畅了些,话题也垂垂转移到文章诗词上来,只是他们眉宇之间的忧色却始终未曾散去。
“你倒是个大胆的。”考官不由很多看了他一眼,持续翻找起来,当他的手伸到考篮最下方时俄然定住了,然后缓缓抽出了一本寸许见方的小册子,脸上带着对劲的笑容,“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