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饶命!朱紫饶命啊!”这名部落首级声嘶力竭的哀嚎着,但是他的声音不但没能唤起中行说的怜悯,还更加的让他恶感了!一个眼神畴昔,立即有亲卫拔出弯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此中休屠王的部落节制着后代的武威郡一代,汉朝使团如果度过黄河,很快就会进入休屠王的权势范围!而昆邪王的部落则节制着张掖郡一代,在中行说看来,即便那些汉朝使团能幸运逃过休屠王的围追堵截,也会被昆邪王节制住。
这会儿的工夫,匈奴马队们已经占有了这个小部落,船只被找出来堆在一起燃烧燃烧;部落的首级被带到了中行说面前。
贰心中抱着万一的幸运,如果速率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在最后时候追上那些汉人使团,到时候定要让他们领教领教本王的手腕!
“天王!这是周遭百里最后一个部落了!”看着远方升起的炊烟,一名匈奴兵士向中行说汇报导。
“去那儿?”中行说心中憋着一股气久久不得发散,先是被人以少击多打得大败,然后又是白跑了这么一大圈,一贯将大汉朝廷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他何时受过这类波折!真是好生的让人愁闷!
鹰使悄悄地梳理着肩膀上雄鹰的羽翎,摇点头答道,“天王,给须卜将军送行的神鹰前日才解缆,恐怕要到明天赋气收到复书!”
“甚么!”中行说这才想起每到一个部落先行燃烧船只已经是常例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不远处腾空而起的火焰悔怨不已;没了这些渡船他们如何才气度过黄河?莫非要再绕一个大圈子从其他处所过河不成?
这边的哀嚎声停止了,而不远处这个小部落里却发作出了更大的哭声!一队队匈奴兵士大笑着纵马从帐篷四周穿过,顺手挥动弯刀向那些不幸的羌人砍去!被弯刀劈中一时还不得死的哀嚎声、肝胆欲裂的痛哭声、绝望以后的谩骂声和匈奴人的大笑声混在一起,将这里变成了如同天国普通的残暴气象。
“天王!这是最后一个部落了!我们接下来该去那儿?”那名流兵仿佛还没看出中行说的非常,直愣愣的发问道。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这家部落不管男女长幼都被匈奴人搏斗一空!血腥气直冲云霄,引来无数秃鹫、乌鸦在上空回旋,只等这些匈奴人一走它们就会飞扑下来饱餐一顿。
鲜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大地,帐篷被匈奴人扔上火把扑灭,几名躲在帐篷当中的羌人浑身是火的从帐篷里跑出来,扑倒在地冒死地打着滚,而那些匈奴兵士此时也收起了弯刀,笑嘻嘻的看着这些不利的家伙!他们晓得被烧死可比一刀砍死痛苦多了。
“是,天王!”鹰使双手接过信函,将它们卷成纸卷塞进鹰腿上绑着的竹管里封好;半晌后,两只雄鹰展翅高飞,在他们头顶转了一圈儿一前一后向黄河西岸飞去,不一会儿就消逝在云层当中。
“拿笔墨来!”亲随赶紧奉上笔墨和羊皮纸,中行说坐在顿时笔走龙蛇草草写就两封短信交给鹰使,“一封给休屠王,一封给昆邪王!让他们务必拦住汉人的使团!”
如果让我抓住那些汉人,我定要让他们比这痛苦百倍、千倍!这些羌人临死前的哀嚎声总算是让中行说的表情好了些,他调转马头叮咛道,“带上他们统统能跑的马!我们归去!”
“使君!该渡河了!”堂邑父从羊皮筏子上跳下来催促道,这一会儿的工夫,大部分辎重都已经运到了河劈面,现在六艘羊皮筏子足以将剩下的人马一次运完了!
“留些人在这里看管船只!剩下的跟我归去!”中行说厉声喝道,从山谷里出来,西行的门路就这么几条!既然到这里还没有发明他们,那么必然是从本身颠末的某地渡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