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出兵西讨,必必要借助玄夷的兵力,不然他还真没掌控能够攻陷炎族,但玄夷旧部却迟迟不给动静,这也是商讨谈了这么久的启事。
“你!”火石大怒,跳起家来指着犬虎就要破口痛骂,却被犬虎身后的于夷旧部首级于人也嘲笑一声打断说道:“姜榆罔不仁,东征屠我九夷数万之众,也将你赤夷的骨头打断了不成?你四子被人殛毙,而你却半点笑容不见,莫非已投奔了姜榆罔?”
看了他几眼,那人如有所觉,抬眼看向风云的方向,驯良笑了笑,又垂下首去。
犬虎胜券在握,涓滴不在乎,风雅承认说道:“我极力西讨天然是为复弑子之仇,不然为何?不消你说国主天然晓得。倒是火石你,我记恰当初你四子也是死于炎帝雄师阵下吧?啧啧!不过你子嗣浩繁,也不怕死这一两个吧?”
玄冥是玄夷旧部新一批成年小子里最优良的一个,也是玄天一百七十多个儿子中最心疼的一个。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河图推演之法表示出了惊人的天赋,玄天更是将其所学倾囊相授。而玄冥也没有孤负他的等候,小小年纪就闪现锋芒。
更神的是,他只是看了流星一眼,便在与主子笑谈之际预算出了流星的落点和速率,伸手重松捏取,如同探囊取物。那天外陨铁从天坠落,被天火灼烧炼化,只余核桃大小的铁精,被其得了,打了个指环,戴在指头上留作记念。
有的时候,没有反应也是一种压力。
“请国主明言。”于人也总算开了窍,把话头递回到黎馋嘴边。
并未像其他旧部首级恨不得把最富丽的羽毛,最和婉的皮草,最锋利的兽牙都挂在身上。他只是身着麻布衣裳,长发挽束,独一的一个装潢品就是右手拇指上戴着的一个黑漆漆的粗糙指环,除此以外别无他物。现在他面带浅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空中上爬动的小虫。不急不躁,和身后辩论世人泾渭清楚,气质非常出群。
“善!”于人也松了口气,从速拥戴,心中暗骂:差点被坑死,说兵粮不敷,以战养战的也是你,说兵粮不敷,缓三年的也是你,到底哪个是准?
黎贪说道:“兵精粮足?蚩尤城老田已用十年,近五年来五谷比年减产,于城周边老田岁者已耕作五十年以上,仓廪以内余粮多少?如果西讨你又能出巫战几人?兵士多少?”
“这话是谁教你的?”黎贪的声音从暗中处传来,不带涓滴豪情,于人也瞠目结舌,不由愣住了,心中嘀咕:这不是你教我的么?但模糊的奇特感受却让他没有说出口来。
被玄冥的痛快弄得有些懵,黎贪忍不住问了句:“那出兵之事?”话一出口黎贪就有些悔怨了,这话问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哼!犬虎,谁不知你那点谨慎思?你七子尽数被姜榆罔杀了,西讨动机心存已久,你如此极力促进西讨之事,不过是想着让国主做你复仇前锋军。如此不恭,是为大不敬!”赤夷旧部气力最微,首级火石口舌倒霉,但仍做着最后的尽力。
黎贪他向来没小瞧过玄冥,因为他有个很短长的老子。
伏羲先家传下宝贝无数,炎族得其巫法,黎族得其肉身,九夷则得其术法,而玄夷具有的就是最奇异的河图推演之法。河图推演之法让玄天那故乡伙审时度势的本事近乎通神,庇护玄夷全族从最强大的夷族部落生长到最强大的部落,而这个时候才短短二百年,只用了四代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