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小兄弟为我做一件事。”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别对老子用激将法,不管用。我只是个知名小卒,不吃你那一套。”
波纹乍开,一朵乌黑的莲花浮出水面,甘柠真白衣如雪,黑发似漆,悄悄地鹄立在雪莲上。
蜃三郎道:“这幅壁画,是我的内丹变幻出来的,虽说是幻景,但却如同血肉般实在。你们如果杀了我,内丹迸裂,整幅画就会主动炸毁,画中的人物,包含你们,当然也会跟着画一起灭亡。”
在矗立的云雾柱前,她显得那么娇小,仿佛一不谨慎,就会被巨柱赛过。
蜃三郎摇点头:“第一,你们不见得能走出去。进入壁画不难,但要想出去,必须在这无穷无尽的幻景中,找到埋没的出口,这谈何轻易?第二,就算你们有这个本领,我也不会给你们机遇。只要我现在毁掉内丹,拼着一死,壁画就会立即灰飞烟灭,你们也会成为我的陪葬。”
蜃三郎的弟弟叫道:“不想听听做甚么事吗?对你绝对公允。”
“小兄弟快人快语,好!我也不肯意大师拼个鱼死网破。我有一个折中的体例,不晓得各位意下如何?”
海姬咬咬牙,不说话了。****奶奶的,看到本身变成蜃三郎威胁美女们的筹马,我内心,有点不是滋味。早晓得,我们就不该进入壁画。这美满是蜃三郎布下的骗局,固然我们早有警悟,但还是被骗了。
“止!”蜃妖低喝一声。
海姬嘲笑一声,对蜃三郎道:“谁信你的大话?就算壁画里的统统都被毁灭,以我们的力量,也不见得会死。”
蜃三郎神采凝重,双掌向天,猛地吹出蜃气,与此同时,额头上的弟弟也喷出一道白气。两道蜃气融会,在半空化作了一只大蜃,张牙舞爪,扑向彩虹。
“转!”巨蜃暴喝一声。云气绕着云雾之柱,缓慢扭转。从白茫茫的云气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妖怪,张牙舞爪,向甘柠真扑去。这些妖怪,有的大如巨山,有的比汗毛还要藐小,它们喷出毒汁,吐出臭烘烘的瘴气,呼出大片大片的斑斓云雾。
它长着蜃三郎的脸,身躯却像弟弟,通体乌黑色,光辉发光,颔下生有两根乌黑的长须,缓缓挥动,涌起阵阵云雾。
“退!”跟着蜃妖的大喝,云雾柱上又多出了一排咒字。云雾柱轰鸣一声,如同发威的猛虎,逼得滚滚弱水,一点点向后退去。
纤尘不染,就像是神话中翩然出洛水的仙子。
一剑斩下,灰飞烟灭!
蜃三郎仰天长笑:“胜负成败,转头成空。我们固然输了,你们也没有赢。就算杀了我们,你们也没法走出这里。除非交出三件异宝,不然,你们就得一辈子困在这幅画里。”
我想了想,蜃三郎开出的前提倒是不过分,只是在我们四人当中,他特地选中我,不过是欺软怕硬。以我这点妖力,必定干不成他交代的事。
彩虹顷刻间暴涨,如同银河泻了一个口儿,长剑化作三千弱水,滚滚滚下,色采瑰丽,淹没了大蜃,接着向蜃三郎冲去。
“我靠!蜃三郎这个妖怪,老是喜好变来变去,累不累啊?”我嘲弄地大呼。
鸠丹媚娇笑道:“莫非我们没有脚,不会走出这幅画吗?”
眼看巨蜃就要吞入甘柠真。剑光顷刻间闪动了几百次,好像绣花普通,随后,甘柠真就消逝在巨蜃的大嘴里。
我大声道:“蜃三郎,壁画一旦炸毁,三件异宝也得跟着一块儿垮台,对你有甚么好处?我看你唠叨了半天,光说不练,大抵也不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吧?别耍花腔了,你想要甚么前提?说来听听。不过别希冀我们会乖乖交出三件异宝,不然大师一拍两散,老子拼着一死,也要拉你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