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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脸上暴露了一丝奇诡之色,渐渐地,提起灯笼,惨碧色的光直射我的脸。“最后一关,不是要和你脱手,而是让你猜个谜。猜对的话,我就让你顺利点灯。猜错的话,你手头的香就会主动燃烧,再也没法扑灭这盏油灯。”
洞里杀得再热烈,我也视而不见,只当作戏台的道具背景,在我眼中,四周的人妖们不过是一粒粒相互缠斗的吵嘴棋子,沉迷于局中,难以自拔,丢失了赋性。厮杀声垂垂远去,一起飞奔,长长的石阶,将近到头了。
大鱼淡淡隧道:“仆人是不会言而无信的,洞已经到头了,我这里是最后一关。闯过我这一关,天然会如你所愿。”挪开身子,在她背后的洞壁上,嵌着一个石头雕镂的大蜃,蜃的阔嘴伸开,含着一盏古旧的油灯。
在最高的一级石阶上,碧色的灯笼闪动着幽光,大鱼像一个孤魂野鬼,手提灯笼,居高临下,幽幽地盯着我。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一向来到这里。”大鱼惊奇隧道,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檀香,还剩下半寸。
“你能够渐渐地瞧。”左面的人鱼娇笑道,右面的人鱼撇撇嘴:“归正我们不焦急。”
我猜疑隧道:“那你们快让我猜谜吧,老子也没空和你们华侈时候!”
我嘲笑:“是蜃三郎让你来禁止我的?哼,我就晓得这小子说话像放屁,底子不取信誉!”
我顿时傻眼,谁是大鱼?谁是小鱼?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我已经分不清了。望着两个美人鱼,我计上心头,咳嗽一声道:“只要我猜对,就算闯过了这一关?”我记得大鱼的声音比小鱼沙哑一些,只要能勾引她们说话,我就能辩白出来。
混乱的厮杀中,又有几个妖怪死在我的魅舞下,我正杀得鼓起,偶然中一瞥,檀香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我一呆,回望四周,嘶吼震天,鲜血溢满石阶,人和妖都像是发疯的野兽,自觉咬斗,全然健忘了本来的目标,反倒没有人往前跑了。
“很简朴,你猜一猜,我们两个谁是大鱼?谁是小鱼?”小鱼诡异地笑了笑,娇躯俄然缓慢扭转,同一刻,大鱼也飞速扭转起来,两道人影如同两道旋风,目炫狼籍地缠绕在一起,半晌后,人影快速分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我面前。
“没错。”左边的人鱼道。
“你说,左面的是谁?”两小我鱼美目闪动,异口同声地催问道。
妖怪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你脑筋秀逗了?大师都是被蜃梦楼困在蜃画里的,现在有机遇逃出去,还不得从速跑啊!”
“你的时候未几了,还不快点猜?”右边的人鱼接着道。
我顿时一阵狂喜,细心瞧了瞧,一个影子是我的,另一个影子是左面那小我鱼的,右面的人鱼底子就没有影子。此时,答案呼之欲出,左面的是大鱼,右面阿谁没有影子的是冒牌货!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左面阿谁是――。”
一个花脸妖怪俄然狂吼一声,向我扑过来,我向旁一闪,发挥魅舞,双臂摆布分出,击在他两边太阳穴上。妖怪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大嘴猛地喷出一根尖刺,“笃”的一声,射中了我的肩膀。幸亏,我的云光石流飞丹已经大成,尖刺入肉的顷刻,浑身坚如云石,尖刺刺进肌肉半寸,便不能深切。我忍住痛,飞身跃起,腾空扭转一圈,十几腿快似闪电,持续踢在他的咽喉上。
檀香只剩下四分之一。我仓猝顺着石阶疾走,越往上走,石阶就越窄,最多只能容两小我并肩而行。前头很快堵成一团,人妖们相互推搡,谁都抢着要先畴昔。我猎奇地问一个蛇身人脸的妖怪:“老兄,洞里到底有甚么啊?你们都发疯似地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