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小滑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长得倒像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声音这么粗。”对方没有否定我的话,语带笑意,态度仿佛变得和睦起来。
对方紧贴洞壁,矫捷滑动,同时食指飞舞,在石壁上连续画了几笔,顺着笔尖划动,黑暗中猛地跃出一头金芒闪烁的狮子,伸开大嘴,评脉经刀气一口吞下。金狮回身向我疾扑,仓促下,我急展魅舞,柳絮普通飘起,反跃到金狮背后,双腿灵幻踢出。轰的一声,金狮被踢得撞上洞壁,消逝得无影无踪,洞壁泥块激溅,上面鲜明印着四个凌厉的爪印。
妖怪嘲笑一声:“夜流冰的客人会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来这里?看你的模样像个花精,不过应当不是。你是混进葬花渊企图不轨的,对不对?敢找夜流冰的费事,胆量倒是不小。”
“寅时快到了,你们最好从速分开,以免被夜流冰发明,扳连了我。”对方眼神骤变,身形明灭,向隧道深处掠去。
“我甚么?”统统的妖怪缩脖子耸肩,齐齐收回怪笑。“砰”,统统的门重重关上,我扑了个空,差点撞上洞壁。“砰”,门又重新翻开,一个个面具妖怪走出来,异口同声隧道:“眼力还不错嘛,但要想捉到我,你还嫩了点。”然后妖怪们走马灯般地在一扇扇门里穿进、穿出,看得我头晕目炫,再也辩白不出哪一个才是妖怪的真身。
我小脸一红:“既然中间不是夜流冰一伙,那么大师就是同道中人了。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嘛,你晓得甚么夜流冰的隐私、缺点、不良癖好,无妨说出来听听,大师一起联手对于他。”这个妖怪妖术奇特,身份奥秘,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杀掉夜流冰就多了几分掌控。
“记着,你们向来没有见过我,我也向来没有见过你们。” 望着对方转眼消逝在远处,我心中迷惑丛生,如同一团胶葛不清的麻绳。
“牢房?”对方一愕,随即暴露恍然之色:“这里甚么也没有。实话奉告你,这条隧道是我亲身挖建,作为临时栖息之处。”
“少爷,快逃吧!这个妖怪•••••••,”鼠公公还没说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他,向后飞退。当代相逢以来第一次,我们主仆如此同心。
我眸子一转,不怀美意隧道:“就怕我一旦失手被捉,挨不住夜流冰的酷刑逼供,会把你招认出来。”
对方的身子贴着洞壁一侧,悄悄一滑,避开了脉经刀。他也没有说话,小眼精光闪闪,细细打量着我和鼠公公。
眼看对方难以逃脱我天罗地网般的进犯,他俄然提笔,在洞壁上画了一扇玄色的门,然后拉开门,闪身而入,关上门,身影在我面前诡异地消逝了,那道画出来的门也随之消逝在洞壁上。
地下水声汩汩,古迹般地冒出了一道清泉,放射而出,浇灭了我的三昧真火。笔尖再甩出一道蜿蜒的蓝色墨汁,落在洞壁上,一条发光的蓝色小蛇破壁飞出,迎上我的手鞭。交击之下,一阵麻酥酥的奇特力量猛地传了过来,震得我手鞭一阵发软,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我顾不上惊奇,运转璇玑秘道术,气圈层层荡出,蓝蛇被气圈动员划了个圆弧,堪堪从我肩旁掠过,击中洞壁,穿透出一个极深的细孔。
我细心揣摩他的话意,反问道:“你也不是夜流冰的部下,对不对?不然不会直呼夜流冰的名字。莫非你也是来葬花渊找茬的?
空中立即裂开,泥土转动,我和鼠公公地点之地向下陷落,我们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沉落,掉进了壑沟。面具妖怪食指再动,顺着本来画出来的壑沟抹去,沿着笔尖,壑沟寸寸消逝,裂开的空中缓慢缝合。我暗叫不妙,对方明显想把我们封死在壑沟里。吹出吹气风,我一把拉住鼠公公,吃紧向上飞掠,一口气窜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