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雨水打得我眼睛挣不开,找药草特别吃力。好不轻易,在山腰的一个石冈上,我发明了几十朵黄色的大菌。它们长在坚固的石头里,茎和菌盖都是嫩黄色的,菌肉是浅红色。我一口气把它们全拔光,狼吞虎咽一阵。固然味道有点苦,但月魂说,这玩意活血通筋,还能壮阳,比人参强上很多。
月魂暗笑不已:“傻小子,它们叫符娃,是天生的符篆之体,具有奇妙的灵力。对于它们也不难,只要闭上眼睛不看它们,符篆的灵力就对你无效。”
月魂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这也感觉新奇。还不快走,只剩小半天时候了。”
城池仿佛是用彩虹的颜料染出来的,素净而温和;又仿佛是迷离的水气制作出来的,若隐若现,浮动着水光天气,在空中缓缓飞舞。幢幢城池在远空无穷伸展,连缀一片。被日光一映,更显得五光十色,美轮美奂。
我讪讪地岔开话题:“甚么叫魂器?”
哇靠,没搞错吧?我湿漉漉地爬起来,目光一打仗到“滚”字,立即滑倒,在泥地里又滚蛋了。树上的符篆变回婴儿的模样,幸灾乐祸地瞧着我。
****奶奶的,这些婴儿到底是甚么玩意啊!我见势不妙,狼狈爬起,想开溜。一个婴儿笑眯眯地从树下跳下,落到我面前,歪倒脖子,四肢或蜷或展,摆出独特外型。
全部林子里,蓦地发作出一阵阵轰笑,把滂湃雨声也盖过了。从每棵树的树洞里,都蹦出了赤身婴儿,个个白白胖胖,面色如桃花,浑身镶着五颜六色的鳞片,眼睛色采各别。他们乐不成支,还努力地鼓掌鼓掌。
“飞升灵宝天,四灵天然离体。等你返回夜流冰的梦中,才会重新附体。”月魂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因为灵宝天鄙人暴雨。雨点像碗口那么粗大,白亮得晃眼,的确就是一柄柄飞来的流星锤,把我砸得晕头转向。劈面的山崖上,雨水从崖顶倾泻轰下,好像千万条吼怒的银龙,扑向大地,沿着山路不竭卷起一团团水茫茫的烟雾。远处,偶尔有一两个翠绿的峰尖暴露头,又被白花花的大雨淹没,四周一片溟濛。
大雨俄然停了。灵宝天的气候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几近在同时,艳阳高照,湿淋淋的群山苍翠欲滴,乳红色的水烟在山间袅袅飘散,濛濛湿雾里,天空俄然跨出了一道弯弯的彩虹。
一想到飞升结束后,我还要和夜流冰拼个你死我活,不免苦衷重重。月魂不耐烦地催促:“你楞着干甚么?可贵傻人有傻福,让你获得一次飞升灵宝天的机遇,还不抓紧时候寻宝?”
不等它说完,我举起双手:“老子跳还不可嘛,唠唠叨叨像个女人。”一咬牙,对准菱形绿湖,奋力跃下。
我半信半疑,爬上山顶一块矗立的巨石。彩虹在火线悬空三丈处,虚若无物。低头看,下方是万丈绝壁,望不见底。一个不好,就会落得粉身碎骨。我壮起胆量,用尽尽力,向前蓦地一跃。
“具有灵魂的兵器或者法器,就叫魂器。能够和人、妖一样感受喜怒哀乐,能够和人、妖一样传闻走动。”月魂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但没有肉,没有血,不会感到冷,不会感觉热。就像一个转世投胎的灵魂,误投进了一个冷冰冰的容器里。我就是一件魂器。”
月魂正色道:“符娃比人力画出来的符篆强多了,对敌时能够取到出其不料的结果。在北境的市场上,符娃称得上是希世之珍,足足可卖几十万两银子。不知有多少善于符篆甲御术的人巴望获得符娃呢。灵宝天不像****天,只要你能获得宝贝,带多少件归去也行。快点!它现在睡着了,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