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河面上轻巧滑过,我携着甘柠真发挥渡术,一刹时已远去了几十丈。
树丛中顿时嗡嗡声高文,几百个肥遗族的妖怪从藏身处连续扑来。为首的肥遗族妖怪身披铠甲,头戴铁盔,像个将军。背上的翅膀充满一条条金色的线纹,比别的妖怪大了好几倍。
妖怪眼露凶光:“魔主早已公布禁令,魔刹天内不准妖怪械斗。我们肥遗妖族受魔主重托,卖力看管血戮林的入口。你再不交代来意,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顺手挖出蛇胆,一口吞下:“我猜的。因为夜流冰是梦妖,靠接收魔刹天妖怪的梦修炼妖力。一旦有妖怪早晨梦到我们,便能够会被夜流冰发觉。除非我们把一起上碰到的妖怪全数干掉,不然迟早透露。”
火线的水面上,暴露几块灰不溜秋的巨石。石面粗糙,前端有两个孔眼,嘟嘟冒着气泡。
灰尘飞扬,猄侯率众向远处飞奔,无数腿影闲逛,蹄声风雷普通卷向悠远的地平线。在那边,一轮赭红色的太阳方才升起,光芒万丈。
我和甘柠真互换了神采,这里的河道特别宽,两岸长满了密生尖刺的棕榈树,另有很多色采斑斓、狰狞舞动的诡异植物,如果现在返回陆路,并不好走。
水声汩汩,一块块巨石浮出水面,周遭几里的河面上,无数巨石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巨石上暴出一双双阴冷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
几万个游牧族的妖怪整阵待发,他们居无定所,永久追逐着下一片水草。
这时,三个太阳都已升起,但在血戮林里,感受不到涓滴暖意。头上黑压压的一片,乔木高大富强,肥硕的树叶、细弱的藤蔓层层叠叠,相互胶葛着遮住了天空。只要极藐小的丝丝阳光透过裂缝,渗进雨林,在纵横交叉的河道里留下粼粼光影。
这一击恰是避敌锋芒,打击最荏弱的层面。妖将哀号一声,背上鲜血直流。我顺势探出三只龙蝶爪,摧枯拉朽普通,将四柄翅刀连根拔掉。紧接着飞起一脚,幻变钢刺,送入对方腹部。
天空位辽,没有最后目标地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自在吧。
我毫不废话,上前就打,闪电般击杀了几个妖怪。为首的妖将截住了我,巨翅蓦地化作四柄寒光闪闪的刀,轮番斩下。我用兵器甲御术化出盾牌迎上,“锵”,第一把翅刀斩中手盾时,我觉到手臂一麻;紧接着第二柄翅刀斩落,手上吃疼;第三柄翅刀再斩,手盾被打回了本相。我心头骇然,学会兵器甲御术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失手。再看手臂,竟然有些红肿。我仓猝劈出脉经刀,金黄色的刀气撞上第四柄翅刀,“嘭”,我被震退一步,翅刀从身侧掠过,“霹雷”,身后一棵榕树被翅刀涉及,碧绿的枝叶立即腐臭,树干流出腥臭的汁液,几丈高的榕树眨眼化作了一滩臭水。
过了一个多时候,身后的追兵声垂垂不闻。甘柠真蹙眉道:“你在用心惹事。”
“除了朋友,没有人能让游牧族臣服。”猄侯微微一笑,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暴露深厚的交谊,“再见了,朋友。”安闲回身,手臂化作线条美好的鹿腿,弓起背,仰天长啸,鬃毛飞扬:“风在远方呼喊!”
“你们是谁?如何擅闯血戮林?”妖怪瞪着我们,声音如同小儿夜啼。
那是活的东西!
甘柠真白了我一眼:“仿佛是我和那几百个蛇妖苦战,而你只对于了一个吧?”
尖促的叫声蓦地畴火线传来,一小我脸蛇身的妖怪从树荫里探出三角脑袋,脑门覆盖青蓝色的鳞片,湿滑的蛇身缠绕住一棵树干,密布金环鳞甲。灰白的腹部生有六条细腿,爪尖藐小如钩,一张一缩。背部长着四片薄薄的翅膀,翅沿锋锐如刀。